他肩膀上的雪花在温暖的室内渐渐融化成星星点点的雪水,隐匿在了黑色的布料之中。然而英国今天是个晴朗的天气,并没有下雪。我不知道他离开阿兹卡班后去了哪里。
那种不安的感觉更加明显了一些。不过今天的宴会本身已经足够奇怪了,魔法部的议员先生们坐在我们这一侧,另一边则是自顾交谈着的纯血家族们。他们就像是地球的两个极端,彼此没有任何共通的话题。
阿尔法德布莱克也来了。但并没有和苍白病弱的奥赖恩、柳克丽霞,阴郁萎靡的西格纳斯,或者神态倨傲的沃尔布加坐在一起。而是和自己的威森加摩的同事们,坐在了距离我左手两个位置的地方。
艾米莉亚作为庄园的女主人,举着酒杯宣布了宴会的开始。
大厅角落里的小管弦乐队立刻奏起明快的音乐。小精灵和小矮妖们也欢快地跳起了舞。精心烹制的美馔被侍者们一盘盘端了上来,金色的酒液流淌在华美的水晶杯里。人们开始真真假假地彼此祝酒,开怀畅饮。
很快,人群就像是受到了音乐和美食的感染,开始流露出淡淡的笑意,在逐渐热烈的氛围里,放松地交谈起来。
我曾经在戈尔的晚宴上见过的卡尔,正和身边一个矮胖的巫师低声说着什么。
但也许是在每天都需要吵架的议会待了太久。即使放低了声音,他的嗓门比起周围窃窃私语的纯血家族们而言,还是大了很多,“谁说不是呢里奇太温和了,要知道很多年前麻瓜拿破仑压制一切自由,让人强烈地感觉到他的铁腕统治时,正式最狂妄自傲,嘴桀骜不驯的雅各宾党人最亲近地向他欢呼致敬要我说,部长可不能宽松随和。我早就说过,过于顺从民意会让我们自己朝令夕改。看看我们开的那些会议,批准的那些法案,不仅愚蠢荒唐,简直就是犯罪”
詹金斯的面色不善地从长桌另一端不时瞥向这两个大嗓门的家伙,但得罪威森加摩资历深厚的议员可不是明智的决定。
“你是说参选人资格”矮胖男巫闭上了嘴,将即将出口的句子咽了回去,冲着卡尔挤眉弄眼,“你儿子在修建奥特里圣卡奇波儿巫师村庄的时候,被检举过贪污不是吗要我说啊,你还看不明白嘛,那件事情早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让他去魔法部做点实事,也不是件坏事。”
“卡尔,瓦雷纳,烤羊排真是美味极了,你们不尝尝吗”戈尔从侍者的托盘里取下两块大大的羊排放进了卡尔和矮胖巫师的盘子里,向他们举了举杯,隐晦地示意他们闭嘴。
“我倒是觉得约翰逊先生的话题很有趣,”罗道夫斯笑着说道,微微曲卷的金发镶嵌在年轻的面容上,希腊雕塑一般,有着精美的艺术感,和手里华丽的金色液体相得益彰。
始终闷闷不乐地埋在餐盘里的贝拉特里克斯听到声音,忍不住抬起头,远远看着自己未来的丈夫,撅着嘴冷哼了一声,不屑地移开了目光。视线撇到里德尔的位置的时候,又惊慌地垂下了头,再一次将脑袋埋在了酒杯里。
“拿破仑的成功说明了,温和和仁慈并不是受到人群欢迎的领袖品质。法国大革命的历史又印证了,最伟大的领袖往往是那些头脑狭隘得令人悲哀、智力有限的人。高等教育和超凡的智慧与其说是有利,不如说是有害。聪明才智使得拥有聪明才智的人变得宽容,同时也削弱了使徒们所需的坚定信念的猛烈程度。最有影响力的反而是罗伯斯庇尔那样语无伦次、演说毫无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