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生物学意义上的亲爹喊了声爹,夏商周僵成了死机。
左飞看不下去了,相帮道“我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前一阵左家夫妻实在没地儿造了,指挥着保镖把以前搬家放在闲置车库里的老箱子推出来晒太阳,他俩跟捡破烂拾荒似的成天在里头翻来翻去淘宝。
结果还真给他们找出本老相簿来。
那天左飞回家,左家夫妻挥着张照片逗儿子“快看,快看看,是谁的初吻早没了呀是你呀哈哈哈哈哈哈哈。”
左飞心想我初吻没了我怎么不知道,对父母这种忽悠人的老把戏嗤之以鼻,接过一看,无语了。
照片上,两个目测也就两三个月大的婴儿,五官和个头都极为相像,乍一看跟双胞胎似的,而且似乎都挺有活力,两个襁褓散乱成了一团,手脚不老实地伸在外面,一个好像压到了另一个的手。
都是不太会动的没力气小婴儿,一个手被压了,不舒服,大概是觉得委屈;另一个背下有什么硌住了,也不舒服,大概也觉得委屈,于是两个婴儿都张着嘴在哭。
两张哇哇大哭的丑脸贴在一起,就那样睡着了,脸上还都是眼泪,嘴巴对着嘴巴。
这怎么能算初吻
就算左飞习惯了父母活得飘忽,这也太飘忽了,抖着照片反嘲讽“儿子哭成这样,你们第一反应是拍照”
左先生和左夫人异口同声“多好玩儿啊。不拍照拍什么,拍视频那时候家里没摄像机。”
人才啊,左飞对他俩鼓了鼓掌。
左飞不跟他们计较,递过照片问“哪个是我那个是谁”
左先生和左夫人懵了。
这个问题。
他们。
根本没想过。
两人头挨着头对照片研究半天,实在分不清哪个崽是自家的。难怪当年在病房就老抱错,谁让俩崽子长这么像
左先生和左夫人对视一眼,意识到这是父母威严极有可能彻底崩塌的危机时刻
他们知道,在大儿子心里,父母威严这种东西,不存在的。
也就是说,小儿子心中那点父母威严,是他们硕果仅存的骄傲
他们绝不能在这里认输
夫妻俩默契地互相使了使眼色,抬起头来对左飞讪讪一笑,随后表情变得认真起来,各自撑出了当年败净家财的富二代气势。
然后。
他们喊着“大柱大柱啊大柱你又死哪儿去了”,假装找狗,脚底抹油溜了。
那之后,左家夫妻本想当作无事发生,结果后来又从老箱子里淘出了一张纸,那是新生儿刚一出生时,被护士抓着脚丫印下的脚印。
左先生上学时背书不行,都是字他就记不住,记鸡零狗碎的事情倒是很牢。他仔细看了看,问左夫人“小飞右脚大拇指不是比二趾长吗”
纸上的脚印,反而是二趾长一些。
左飞高中打球被撞伤,右脚打过石膏,那时左夫人特地给他拍了第一次打石膏纪念照,左夫人回卧室把照片找出来一对,夸奖道“老公你记得真清楚,小飞右脚大拇指就是比二趾长呀。”
夫妻俩都很高兴,开了瓶小酒,点起小蜡烛,在家里搞了个烛光晚餐约会。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左夫人忽然在电光石火间抓住了一个重点,她看向身边的左先生,问出一个十分深奥的逻辑问题“那小飞的脚和出生时印的脚印长得不一样,说明了什么”
夫妻俩飘不起来了。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被大儿子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