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避难所每间房大约能住35人,为了节省空间,每个房间配有10个折叠式上下铺,平时可当座椅,睡觉时可展开上下床铺。
1号房比其他房间挤了更多的人,超过了40,空间本就不太宽敞,虽然有空气疏通管道,还是闷出了一身汗。
江默等人被挤到离门最近的位置,还没有座位一位好心的女子给江默送来了自己带的折叠椅。
“给孩子坐吧,别累着他。”女子摸了摸希尧的脑袋,将椅子放下,江默道了声谢,把折叠椅打开,让希尧坐上去歇脚。
门外传来几声轻微的撞击声,众人如惊弓之鸟屏住呼吸,门边站立的廖楠想去确认情况,将门开了一条缝隙。
群众中有人不满站起了身“别开门啊,要是怪物怎么办,要我们死吗”
“对啊,别开门”三两人开始附和。
廖楠似乎看到了什么,把门又敞开了一些,将一位重伤的军人拖了进来,然后把门锁上。
“你在干什么他在外面受伤很可能会变异”
“许队长怎么把新兵留下祸害我们啊他一点军人的觉悟都没有”
房间抱怨声逐渐增加,廖楠并没有理会,只是在想办法给重伤军人止血,一边抹眼泪,嘴里还念叨着“哥”
重伤军人脸色煞白,腹部有个大窟窿,不断往外溢血,他看着廖楠笑得有些凄凉,却满眼的知足“对不起我不该过来但我想在死前见见我的弟弟原谅我的私心”他说着,把视线落在另一个新兵上,对他说“你叫什么名字举起你手中的枪,我要是变异了,马上对着我的脑门开枪,听到没”
新兵咬了咬唇,举起了手中的枪,对准军人的头颅,手还有些微微发抖“我叫陈一明。”
“好”
廖楠满手的血还是无法阻止军人的血外溢,他转头向群众求助“我需要绷带和止血药,货架上有谁能帮我拿过来”
货架在房间最里头的角落,没有人回应廖楠,因为没有人想去冒险。
“我去拿。”
江默的声音打破了寂静,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他身上,他穿着简单的休闲衣,身上也没有任何饰品,连手表都不戴,因为气质内敛沉静,很容易淹没在人群里。
他不慌不忙,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到最里面的货柜处,取下绷带和止血药,路程其实很短,但在某种凝视下会让人觉得很漫长。
江默回到自己的位置,他的位置离门边最近,但也与军人们差了2米的距离,他继续往前走,想离军人们更近一些,被刘承宁拉住,“江默”
江默能感觉到刘承宁的担忧,重伤的那位军人确实存在变异的可能性。
军人读懂了刘承宁的意思,下一秒他对江默道“你就站在那里把药丢过来。”
为了避免朋友担心,江默照做了,廖楠拿到绷带和药后迅速给军人包扎和止血,不久后,军人腹部的血终于止住,大量失血后他的脸惨白如纸,因为脱力短暂性的睡了过去,廖楠沉重的松了口气,弯腰保住了军人的双臂,那背影的弧度是那么痛心疾首。
正午,许是因为空气闷热,再加上3个多小时没再出现多余动静,民众开始逐渐放松警惕,困倦出现在了每个人的脸上。
在接连不断的哈欠声中,他们开始讨论避难所的午餐菜色,及送达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