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并不致命。他是中了刺客的醉心散才会昏迷。”
贺婉抬眸:“真的”
顾山生怕贺婉真哭出来,连忙颔首:“字字属实。”
贺婉闻言心下总算好受了些,轻呼口气,止了止鼻头酸意,直起身问“你们可是要把萧潜抬回宿卫军大营”
顾山悄悄松口气“正是。”
他最怕这些小姑娘哭了,暖暖哭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哄。
贺婉吸口气“那、那把萧潜抬上马车吧。我先送他回军营,马车总要比人走得快些。”
顾山遂拱手“多谢贺妹妹,其实我正有此意,将军伤势虽不致命,但也要及时止血才好。”
话落立即下令,命手下士兵将萧潜抬上马车。
直到这会儿,方才没追上贺婉的秀荷和霜儿才终于寻到空隙跑来她跟前。
见状,霜儿不禁小声在贺婉耳边提醒“小姐,可要奴婢先行一步将此事告诉夫人”
贺婉顿了顿,道“好。”
此去宿卫军大营少说也要耽误个把时辰,届时贺婉恐怕无法及时赶到平南王府。
可此次赴宴,她除了要调查刺杀周誉的真正凶手,也有挽回自己信誉值之意。
如今既然萧潜没有生命危险,她可不能让自己本就不富裕的信誉值一跌再跌。
思及此,贺婉便向顾山借人送霜儿去平南王府。
顾山自是点头应下,唤来一骑兵带霜儿去送信。
马车上,听着顾山平白无故将贺婉牵扯进此事,萧潜眉头不由越蹙越紧。
恰巧此时贺婉弯腰上马车,一抬眼便瞧见某人蹙成山川的眉头。
她不由坐到他身边,仔仔细细盯着他眉眼看了会儿,终是没忍住抬手抚了抚他眉心,小声嘟囔“都昏迷了还皱着眉头,你是有多少烦心事”
“”萧潜心神微震,整个人倏然僵住。
指尖温热,袖间藏香,一时竟让他忘记呼吸。
“小姐。”秀荷跟上马车,“嘭”地一声关上车门,毫不留情的打破两人之间的暧昧氛围。
贺婉莫名心虚,刷地一下收回手。
眉间温热散去,萧潜这才怔怔回神,均匀而缓慢地呼出一口气。
三刻钟后。
马车稳稳停在宿卫军大营门外。
先前早有人快马回营中通禀萧潜遇袭一事,故而这会儿军营门外便有军医和士兵候着。
而听见顾山下令让人抬担架接人,秀荷急忙拿出帏帽递给贺婉“小姐,方才霜儿姐姐特地嘱咐奴婢,若小姐您要下马车,定要戴上帷帽。”
“嗯,好。”贺婉乖乖接过。
此处人多口杂,她可不能像在山道上那样不顾形象。
待她戴好帷帽,秀荷这才起身打开马车门。
贺婉遂弯着腰起身,由秀荷引着,轻踩马凳走下马车,生生端出温婉闺秀之姿。
目送士兵把萧潜抬上担架,想起今日目的,贺婉一刻都不曾多留,转身便回了马车,命车夫尽快赶去平南王府。
车夫听令,扬鞭一挥,“驾”地一声扬起一地尘土。
而顾山望着远去的马车眸光微深,转身跟手下人一起回营。
小半刻钟后,萧潜营帐。
顾山挥退手下将士,只留下军医在帐内。
“将军,人都走了。”他低声。
闻言,萧潜缓缓睁开双眼,眼底蓦然划过一道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