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娇儿将青空伞祭起,伞面化作一团青光浮在头顶,垂下千百蔚蓝的丝绦,仿佛细密的雨丝一般,将他护在其中。
这一手,已经是将垂指玄光之术划入其中,华盖遮下,玄光垂护,因此百邪不侵。
青空伞护身,防止被偷袭,冷云屏的烟气缭绕着青空伞外,防止蜈蚣们悍不畏死的冲击。
武娇儿眨眼间便带着一缕清光冲入蜈蚣阵中去了。
眼见着他进了蜈蚣阵,曾玉娥和谢梅英才捉住殷虹露,一左一右把她夹在中间,用探究的目光看着她,盘问道“说,你这死丫头向来宝贵冷云屏,生怕伤了这件宝贝,怎么今日倒这么大方,居然借给她”
殷虹露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
曾玉娥道“她是圣女的鹰犬,行事狠辣,心机极重,你可不要被她骗了。”
谢梅英指着另一边陈星彩的方向,道“且大师姐归来,很难说日后圣教是个什么情况,你现在和他走得这样近,不怕被误以为是圣女党”
殷虹露涨红了脸,想要反驳,但是又说不出什么话来。
还是起阳府其他五位师妹一同包过来,道“曾师姐,谢师姐,我看杨师姐也没有传言中那么凶恶嘛。”
便将路上武娇儿的神通广大和尽心尽责说了出来,道“说真的,这次來援的同门那么多,但有好些都是在划水摸鱼,要么便是怕自己的底细暴露了,不肯尽力出手,要么便是生怕受伤,不敢出手。平日里都传杨师姐多么不好,但现在正需用人的时候,却是杨师姐最身先士卒,也不为难其他弟子。”
曾玉娥也没和武娇儿相处过,这便有些为难了。
谢玉梅迟疑道“她声名也是怪了,我们什么时候在乎过声名了。”
谢玉梅转动眼珠子,道“若是杨师姐真如你们所说,我倒觉得此人交一交也无妨。”
曾玉娥朝陈星彩的方向努努嘴,道“怎么,你刚刚才说怕被她误认为是圣女党,如今又不怕她记挂了”
谢玉梅嬉笑道“我怕她做什么,我这是为了教训她。”
她拿手指头戳了戳殷虹露的胸脯,戳着殷虹露的痒痒肉,殷虹露便情不自禁的笑起来。
“她还不是圣女呢,等她成了圣女,再来害怕也不迟。”
陈星彩曾经便是失败者,如今借着降服晁玉轩的名头归来,大涨圣教志气,但若说真在众人中有多少威信,那可还真说不准。
殷虹露被谢玉梅挠得恼了,便红着脸去抓着她的手,道“谢师姐什么时候呢,怎么还闹我。”
曾玉娥瞪了谢玉梅一眼,道“胡闹。”
谢玉梅便咳嗽一声,住了手,指着蜈蚣阵道“她眨眼间便不见了。”
武娇儿冲进阵里,有冷云屏和青空伞两件宝物护身,在蜈蚣阵中来去自如。
密密麻麻的蜈蚣看得人心中发颤,那种种凶相、张牙舞爪,在他面前不停的变化,真如神魔乱舞,看得人心惊胆颤,直欲作呕。
武娇儿也是头皮发麻,但并不畏惧。
修行最忌讳的便是“畏”字,畏则生疑,疑则不信,不信则不灵。畏心一起,轻则法术失灵,重则道心受损。
畏自心头起,动摇的是神。
精气神三宝,神居最上。疑心一起,神便不灵,没了神指挥,精气散作一团,便难堪大用。
圣教的相思引便是从神上下功夫。
七情六欲尽伤神,便能不战而胜。
武娇儿心中毫不动摇,这些虫豸如何能阻碍得了他的步伐,他以心眼观照,隐藏在阵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