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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2/6)
外蹦。

    他面色阴郁,绿眼睛中迸发出灼热的惊怒,跟他对视的一刹那,被这凌厉的戾气所侵蚀,空气也似乎变得稀薄起来。

    饶是金发女人早已见过风风雨雨,此刻也不免产生了心惊肉条的感觉。

    她皱着眉,声音有些不自在“西达的父母,已经被组织处理了。”

    那一瞬间,少年目光中的戾气转化为森然的杀意,贝尔摩德只觉得那杀意几乎实质化,仿佛一柄冰凉的匕首,擦着她白皙的面颊而去。

    她几乎以为少年要动手了。

    但琴酒什么也没有做。

    他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说。

    银发少年充斥着杀意的眸子一下子变得空洞起来,少年脸部的肌肉不自觉的抽搐了几下,嘴角僵硬的勾起一个说不清是什么意味的弧度。

    对,是弧度。

    那根本不是笑。

    贝尔摩德几乎有些心惊的看着琴酒静静地坐了几秒,然后忽的起身。

    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什么也没留下。

    什么也没带走。

    琴酒安静的站在白鸟绿子的墓前。

    他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是知道亲人对于这个女孩的意义的。

    琴酒与她相识多年,他不会怀疑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也不会判断错父母在她心中的地位。

    这么多年来,如果不是还有家人这个支柱,白鸟怕是早就承受不住了吧。

    也正因为有了家人,她才会一直克制着、一直“忍受”着。

    然而,当琴酒听到这个消息时,他其实一点也不为白鸟夫妇伤心。

    当时他震惊、愤怒、恐慌。

    整个人仿佛在夏日烈阳下暴晒,又像是身处冰窖,一会焦躁的仿佛要爆炸,一会却觉得浑身发冷。大脑一片空白,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在贝尔摩德看不到的地方,他的手指在轻轻颤抖,指间发麻,使不出力气。

    可这些情绪,没有一点是为了白鸟夫妇。

    他根本没有见过他们。

    他是为了白鸟绿子。

    银发少年仿佛能看到那个女孩黯淡下去的绿色眸子,绝望的神情,以及木然的样子。

    琴酒从不是个好人,他手上的鲜血沾染的不少,虽然他不是嗜杀的人,但也称得上冷漠,他不会为不相干的事情悲伤。

    然而,那两个人不是不相干的人,他们是绿子的父母。

    可以即使如此,他那些剧烈情绪,却没有一点是为了白鸟的父母。

    他当时想的,是绿子知道了会不会崩溃,是这个打击绿子现在知不知道、会不会对她产生影响,是我曾经说过要护着她的、结果现在她的父母也死了,是我该怎么向绿子交代。

    全部都只是为了白鸟。

    他根本就没有白鸟的父母上心。

    琴酒久久的看着白鸟的墓碑,心头忍不住涌起几分酸涩。

    我果然自私。

    “你大概会怪我的,不过最后还是会原谅我。”

    琴酒的声音很轻,他的嘴唇蠕动了几下,然后勉强笑了笑。

    少年慢慢的、单膝跪在她的墓前,额头抵着墓碑,然后慢慢的闭上眼。

    早在几年前,他就只有在白鸟绿子身边,才能安心休息,才能真正的放松;可悲的是,就连这姑娘已经不在了,他也只有在她的墓碑前,才能寻求片刻精神上的慰藉。

    琴酒这么静静的靠着,直到他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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