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是被花江夏树不,髭切声音录制的电话铃声给温柔地叫醒的。
我朦胧着睡眼在床头柜上摸索了半天,才摸到我的终端,看也没看地按下了接听键,迷迷糊糊地问道,“喂”
“镜里酱,早安呀。”
一道清越的声音从手机的彼端传来,大约是听见了我迷迷糊糊的招呼,那人继而发出了无比做作的惊讶感叹声,“啊啦,该不会,镜里酱你还没有起来吧”
“你谁啊”
我仍旧处在刚睡醒的懵逼状态,倦意不断上涌,大大地打了一个呵欠。
“”
对面大概沉默了几秒钟,蓦地轻笑了起来,“这好像是第三次了呢。”
我伸手使劲地揉了揉眼睛,将终端移离耳边迅速地点亮屏幕看了一眼陌生的来电显示,想都没想直接就把这通莫名其妙的电话给挂断了。
一大早就被骚扰电话吵醒的我也太衰了一点吧。
我正欲重新滚回被窝里睡回笼觉,那个陌生号码却依旧在锲而不舍地给我打着电话,颇有一种我不接就会一直这样打下去的意思。
我深吸了一口气,在大脑里迅速地组织了一下骂人的语言,尔后再一次接通了电话。
“我是太宰治啦,镜里酱不要再挂我电话啦”
这一次,那人终于t到了在打电话时自报家门的重要性,抢在我彻底爆发之前迅速地开口道。
“原来是太宰先生啊。”
我硬生生地把之前都组织好的话语全部都给吞了回去,“请问有什么事吗”
“哎呀,昨天忘记和你说了,我的委托人希望委托的工作能从今天就开始呢。”
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现在才和我说
“不过镜里酱你不用担心啦,我已经让人去接你啦。”
“这个点他应该已经到了吧。”
太宰治轻飘飘的的语调十分成功地勾起了我想钻到终端里的那一头去扇飞他狗头的冲动。
“那么就先这样,我先挂啦镜里酱,详细的情况见面再和你说。”
“等,等一下”
我翕了翕唇畔,还想再问些什么,那端的太宰治却已然挂断了电话。
无言地按灭了终端,我愈发笃定自己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所作出判断了,太宰治这个人,说不定真的比那个梅林老师还要更欠揍一点。
我以最快的速度立刻洗漱了一番,换好衣服之后叼了一片之前随手在便利店里买的面包到嘴里就急匆匆地下楼了。
然而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太宰治口中那个来接我的人居然会是他。
昨晚曾有过一面之缘的港口黑手党的重力使先生正潇洒地伫立在青云寮宿舍前的樱花树下,身旁停着一辆摩托车,也不知道他在那里等了多久,连那漆黑的风衣上都沾染到了些许浅粉色的花瓣。
“中,中原先生”
我差点被嘴里的面包给噎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之后,才颤颤巍巍地挪动步伐,一步一步向他走了过去。
听见我的声音,一直低着头的中原中也蓦地抬起了头,帽檐上沾着的那些花瓣倏忽间也落了下来,“啊,是你啊。”
“对对不起,等很久了吗”
我一个不小心又咬到了舌头,本来想把所有的锅一个劲地都甩到太宰治那个始作俑者的身上,可是一旦对上中原中也钴蓝色的眼眸,我却连一个简单的音节都发不出来了。
“刚到而已。”
他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