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我找不到你喜欢的花,不能送你心仪的礼物;
“他们还说,我因爱受苦,破碎的心无法修复。
“但亲爱的,事实并非如此,因为你那么了解我。”
“当我坠入爱河时”
不断被重复,不断被强调,不断被拔高,不断堆叠的幸福。
陌生的语言,并不妨碍肖邦和歌曲里的一切共鸣同步。挚爱歌剧的他,因为失速的心跳和迟钝得大脑哦,只能听懂唯一一句歌词但就这一句,所有都是足够。
“cuando enaoro”,似乎就是意大利语里的“quando i naoro”。
两种不一样的语言,却又巧合地在同一句话里发音相似、构成相似、意义也相似。
“当我坠入爱河时”肖邦似乎终于,终于等到他最想听的话了。
他的心已经坠进那些无法言语的鸟语花香里,他的爱情已经安然地葬在他魂牵梦绕的波兰之春里。
欧罗拉的演唱结束,她停止在教堂外的小花园里深情迷人的漫步放声。山雀提起她的裙子,转了个圈,又欢快地飞了回来。
少女模仿着绅士们谢幕时的行礼方式,夸张却优雅地在青年面前背手躬腰。肖邦闪烁的蓝色宝石里,似乎清晰地看见她的手指划破空气时,顺着那道优美的弧线,洒落的一地璀璨星尘。
“弗朗索瓦,我一直以来都忘了告诉你,我爱你。”
他看她抬起头,就像初见时,他听她说起我爱肖邦时那么自然。
心中所有的空缺都被填补上了。
即使它最终会变成一个幻梦一场可能只有三天时长存在的婚姻,只要有这样一句告白的话,足以令他的永夜里多挂上一颗晨星。
终生无悔。
除了拥抱,远离里键盘的肖邦无法想象,还能有什么能够代替它用以表述他内心不断上涌的泛滥。
他向来不爱将心意寄托在言词里,也从来不习惯以文字做转述,只能用他的双臂去暗示他澎湃的心潮。
“我的欧罗拉,弗朗索瓦的妻子。”
“真是奇怪的称呼呢,弗朗索瓦,不,欧罗拉的丈夫。”
“亲爱的,你想在音乐会上,听到肖邦演奏哪些曲子呢”
“我喜欢的肖邦太多太多啦,演奏家的意志也不能因我而转移呀。”
他紧紧抱住她,在她耳边轻轻摇头。
“只要是你喜欢的曲子,肖邦一定会弹。”
普雷耶尔音乐厅。
按照票据的指引,欧罗拉终于找到了她的位置一间二楼的独立包厢,最好的聆听地段,就是距离有些远。以她的视力,她无法不借助工具就看清舞台上的一切。
但音乐会最重要的是听觉,尤其肖邦的演奏。
波兰诗人钢琴表演或许并不是最华丽炫目的如果想去看这样的舞台,最合适的在隔壁的那家埃拉尔音乐厅,李斯特的演奏绝对可以满足如此的期待但他的触键和表达,才是真正让听众失魂的东西。
肖邦的演奏啊欧罗拉脑中闪过无数现代名家对他曲目的演绎,她的心越发不安和期待。演出还未开始,她已经开始设想作曲家本人的琴声会是如何了。
观众渐渐入席,原本嘈杂喧闹的席位里也慢慢安静下来。
弗朗索瓦还没到。
欧罗拉焦急地起身张望,发现身后的桌子上多了个小盒子和一张字条。
她移开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