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当面跟你说才可以。”
“这个男人,是我的”
“”
她的脸瞬间飞满红霞,在他异常平静的天空的注目下,唇齿哆嗦着摩擦,半天挤不出一个字来。
“我们回家。”
他的指令飘渺如云,似乎不再去过问、去追究那些燥热的露骨话语。
清淡的一句话,似乎把他们之间所有的不快都抹去了或许从来就没有过不快,或许这样的尾声放在刚刚那段即兴的华彩后,再合适不过。
惊弓之鸟般的欧罗拉,慌乱地扑棱着要和弗朗索瓦拉开距离,但她腰上的手根本没松开。
少女踉跄一步,还是跌回青年的怀里。
“放、放开我”
手脚往哪放都不对的她,干脆认命地以额头抵着他的胸口,软软糯糯地祈求着。
“欧罗拉,抬头。”
他好像有些奇怪,语气是不容置疑的陌生。她愣了毫秒,最终颤巍巍地顺应他的指引。
“这里你想让我就这样和你一起出去吗”
肖邦松开一只手指着他的脖子,欧罗拉看着他喉结因说话而跳动,只恨不能当场把自己埋了。
“还是说,这就是你的期待,让我如此昭告巴黎”
他俯身,原本清冷的声音,嘶哑成一片醉人的迷蒙。
“我、我给你系好领结,弗朗索瓦。”
“好姑娘。”
这个男人好可怕他还是那个未婚夫先生吗
莫名生起一种无法逃离的危险感,欧罗拉原本灵巧的手指,迟钝得像把肖邦从头到尾弹过一样。彻底拆开弗朗索瓦的领巾让她负罪感满满,理顺他衬衣的立领再重新打好领结原本不难,但无限在她眼前晃悠的喉结不停地提醒着她的失控。
她绕了半天,最终闭上眼才勉强完成任务。
弗朗索瓦从来就没有这样衣衫不整过。
她终于被他放开,看着他明显扭曲的领结,羞怯地低头去数裙摆上的花边。
手指被属于男性的指节攥住,淑女扇被她打开遮住脸。
她的先生似乎带着她走了趟迷宫,等她后知后觉,他们已经躲过沙龙里的热闹,顺利逃出生天。
夜很静,除了风下草木的响动,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马车停靠在宅邸外。弗朗索瓦牵着她,踩着庭院鹅卵石的小路,无声地踏上归途。欧罗拉落后他一个身位,只能看到青年的背影。夜色将他的身形勾勒得更加模糊,仿佛下一秒他就会消失。
“你是我的全部。”
能说出这样的话,他便不会不告而别。但沉默的他变得过于难以捉摸,她开始在肯定和否定里患得患失。
马车开始徐徐前行,车厢里的沉默还在继续。
欧罗拉就坐在弗朗索瓦身边这似乎是确定了亲密关系的男女才能同座的位置,况且这一次,巴赫被青年毅然挤走了。
在膝上点触着手指的她,第一次无法展开话题归咎于在方才几近失智的暧昧里,什么才是真正的解读。
“欧罗拉,早在德累斯顿见面的那天,我就跟你说过,选择我就是选择一潭死水。
“我无趣、固执、阴晴不定,有一身的臭毛病。
“我实在想不到和我缔结婚姻后,我能带给你什么,你真的要”
没有冲动,没有暧昧,没有羞赧。
欧罗拉闭上眼,将她的唇印弗朗索瓦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