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也请您原谅我对欧罗拉耍了个小把戏,当时的我没有办法直面纯净的她,只能以这种方式化解她和我的尴尬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要求过她必须履行这份婚约。但我承认,用真名签下我那份婚约,的确是我的私心。
“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这就是心动,只是潜意识里,想抓住这份机会连接一个属于我的羁绊吧直到她真的来了巴黎,夫人,我掉进她的网中,已经挣脱不掉了。
“婚契书我愿意交给您,我永远不会以此逼迫她请给我一个追求欧罗拉的机会,我等了二十多年,她算是我唯一一次胆敢付之行动的冲动了。请您放心,如果她并不以爱回应我,那么所有过失请都归咎于我,我不善言辞,尤其不擅长反驳一位女士。”
佩蒂特不敢相信,会有人放弃大好的机会,选用交付真心这样笨拙又没有效率的方式。
这位先生像个异类,在这人人都将婚姻视作财产的巴黎,真的还有人在意爱情真是天真但又可爱的想法。
“佩蒂特女士,我恋慕欧罗拉,这就是我喜欢她的方式。在她没有明确拒绝我之前,希望您能允许我追求她。”
眼前的青年诚恳地下倾身子,长者所有拒绝的话再也说不来了。
她的确不怎么喜欢他,但她又怎么会真正去阻扰欧罗拉获得幸福呢
“抬起头来吧,先生,请别让欧罗拉看见你在我面前这幅模样,她一定以为我在故意刁难你。我不反对你们年轻人来往,但看看你的行为,她没常识,难道你的礼仪教养也是白学的吗”
“女士,我同居真的不是”
“唉,我知道,爱情的诱惑加上欧罗拉的强制谁都没有办法拒绝她,对吗”
“”
佩蒂特放下杯子,玻璃杯和茶盘碰出清脆的声音。
但她手指没有放开,犹豫片刻,她试探着问了个不知所谓的问题。
“先生,您救下她的时候,她穿着什么样的衣服”
“一件素色的睡裙”
“您把衣服披在她身上的时候,一直都是她,是吗”
“女士,您的问题很奇怪虽然当时听到有人在寻人时,为了避免误会我便躲了起来,但她离开我的视线,确实是在你们找到她之后。有什么问题吗”
佩蒂特摇摇头,有些局促地坐回原来的位置,摩挲着指尖缓解自身的尴尬。
她眼中再次泛起涟漪,话音里也有悲伤闪过。
“没什么,肖邦,谢谢你。”
“佩蒂特女士”
“我只是庆幸她遇到了你,不然我就要永远失去她了自她醒来后忘记了一切,现在我都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和她第二次见面,她就像从未见过我一样。”
佩蒂特闭上眼,重新平复着心情,她双手攥成拳后又松开,等她睁开眼后,所有的局促和悲伤,全都不见了。
“我允许你住在这里,对外请以养病为由吧,按照你们的约定,她的确不能弃你不顾,对吗
“我亦允许你追求她,以半算了,一个月的期限,如果你们关系没有发展到合理的地步,你便要从这里搬出去,明白
“啊,为了防止你作弊,你绝不能主动透露你是弗里德里克肖邦。另外提醒你,忘记你的第一眼,仔细看好现在的她。
“弗朗索瓦彼颂先生,欺骗,一定会付出代价。”
的确,年轻人的事要交给年轻人自己去解决,但谁规定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