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罗拉还没回家
天色这么晚了,她在哪巴黎的夜晚可不安全
体内所有残留的酒醉瞬间清除干净,背后的寒意令肖邦全身紧绷。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要是欧罗拉真有什么意外该死,身体快过思维,右拳砸向车门发出轰响。
“先生”
“掉头,去巴黎音乐协会,快”
他庆幸即使在他气极的时候,他的耳朵还在倾听她的声音;被他认为可以忽略的,都悄悄被记在脑海里。
欧罗拉,你千万千万,要好好的。
如果太阳停止燃烧,世界将会怎样
肖邦只知道,看到宛若游魂的欧罗拉,他就像被困在六尺之下,肺中的氧气渐渐流失,窒息的痛苦令他眼角析出生理的、隐晦的晶莹。
他在马车上跟了她快一条街。
他的心跟着她碎落在铺路石的缝隙里。
胆怯的,害怕她的绝望来自自己。
他只能紧紧捏着车窗,以手指的钝痛来维持冷静。最在意双手的肖邦,早就丢掉了他从不离身的白手套。
直到擦身而过的竹篮,给女孩子的手臂再次带来创伤。
怎么可以
“停车”
他发掘的宝藏,怎么能被世界任意伤害
“欧罗拉。”
他追逐她的背影,呼唤她的名字,企图再一次让她远离绝望的召唤,回到他身边。
少女蹒跚的背影定格在路灯下,她颤巍巍地转过身来,眼里满载着珍珠,固执地坚持不让它掉下来。
青年停下步子。他和她就隔着一首夜曲的距离,他所有的腹稿都被献祭给无声,最终汇聚成一个名字。
“欧罗拉。”
她吸了吸鼻子,忍着委屈和难过,支离破碎地问确认“弗朗索瓦彼颂,我还能,去你身边吗”
他拼凑出一个难看的笑,闭眼摇着头,“不,欧罗拉亲爱的,这次换我,去找你。”
青年飞奔过去,牢牢将他的山雀抱在怀里。
肖邦柔软的法式衬衣上瞬间就洒满了温热的水滴。
他的下颌轻轻贴在欧罗拉的头顶,默声地吐露着柔软的词汇,接纳了她泛滥的雨季。
“我不会跟你道歉的,弗朗索瓦你从来都不是肖邦,你也没必要是他。”
“嗯,我会向你道歉的,欧罗拉。”
“对不起,弗朗索瓦我没有办法割舍掉肖邦,他早就在我生命里了。”
“好,我会把你从他那抢过来的,欧罗拉。”
毛茸茸的黑脑袋从青年怀里探出来。
虽然止住哭泣,眼角还挂着泪珠的少女,歪着头望着他,她刚刚似乎,听到了一句特别的话。
“手臂痛吗,我的傻瓜,身为钢琴家,连自己最金贵的东西都不爱惜”
他一笔带过,执起她的右臂,翻看她的伤口,满满都是心疼。
“这小伤完全不影响我弹琴啊你的手不痛吗我也这么问你,别以为我没看见你手心里的印子,作家先生。”
她嘟囔着,觉得他小题大做,不忘把球踢回他那。
“以后,不要烤姜饼了。”
“哦,其实,托伦的姜饼是我最爱吃的小点心我只是想把我喜欢的东西分享给你肖邦喜欢它,完全就是个巧合你不喜欢,我就不做了。”
“没有不喜欢”
少女瞪大眼睛,看着青年掏出那个点心袋,当面一块接一块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