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清这种滋味是为什么但如果这是小姐期望的,她只会祈祷属于“欧罗拉”的人生会更好。
比如不陪着欧罗拉去面见最后的血亲,是方便小姐建立新的联系时,不会因为她备受限制。
属于少女的全新人生
如果记不得过去的话,彻底忘记或许会更好。
但等佩蒂特回过神来时,她已经拿着绣崩坐在咖啡店的落地窗前,看着那条小道上的过往出神了。
要办的事
那都是借口。
除了等你回来,除了确认你一切都好欧罗拉,我没有别的要紧事。
佩蒂特将手里的刺绣放到腿上,看着欧罗拉琥珀色的眸子,说道“嗯,是的都办好啦”
未等对面的人回答,她又小心翼翼地补问了一句“你今天去见沃德辛斯基一家,感觉怎么样”
“感觉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少女呷了口咖啡,享受着苦意顺着舌苔恰到好处地刺激着神经。她突然想起什么,放下杯盏,在口袋里将那个小物件掏出来递给长者。
“嬷嬷,很抱歉啊,这个东西我没送出去还是由你收着比较好。”
“为什么呢小姐你就不好奇这样东西是什么吗”
欧罗拉抬起头,她似乎诧异长者的探询,“从我醒过来起,就一直是佩蒂特你在照顾我啊,我把它给你收着哪里不对吗至于它是什么,嬷嬷你想告诉我的话,我会好好听你说。”
佩蒂特哑然,她叹了口气,问道“为什么没送出去呢,欧罗拉”
“我不觉得沃德辛斯基能拥有这个,毕竟他们对我父母的某些言辞颇有些高傲你让我凭感觉做选择,我的感觉让我把它交给嬷嬷你。比起其他人,我更信任你。”
欧罗拉说完就去专注她的咖啡,完全不在意她竟在佩蒂特的心里掀起滔天巨浪。
长者沉默片刻后,毅然在餐桌上磕碎了这样东西表面的封漆。小东西在她手中正反拧转几圈后便被打开,而后少女听见金属物品掉落在桌面的声音。
一把特殊造型的钥匙。
佩蒂特格外轻缓地将食指伸进小筒里,将一张小纸条捻出来,上面的字迹布满岁月的痕迹。
“我不会在任何一个地方购置房产,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哦,上帝,我只是那么一说,我无法确保那些抛弃我的人不会想尽办法将它们拿回去。为了我们的欧罗拉,每年我都会秘密地给她存上一笔钱如果我能送她步入教堂,我很乐意把它当作嫁妆;如果没有如果,我希望它能让我最爱的孩子更有底气。”
长者拉过少女的手,颤巍着将钥匙放到她手里。
“欧罗拉,这是你父亲的原话。钥匙和银行的口令,他们把珍贵的留给了你,他们永远爱你。”
足够了。
佩蒂特心中缺失的一角被圆满地填补上小姐即使失去记忆,也没有忘记最重要的事。她能维护故去的父母,能信任自己即使她和曾经的小姐不太一样,又有什么可在意的
“柯塞特女士,您似乎忘记了自己比起这些,嬷嬷,你要比它们珍贵得多。”
钥匙似乎并未被欧罗拉放在心上,她笑着望向早已不复平静的佩蒂特,坦然地说出她的看法。
“看来,我这算是拥有了两份嫁妆我对我们在巴黎的生活倍感期待它能让我们过得更好一些,还是你收起来吧。嬷嬷,就算没有它,也请相信我能够养活你。”
钥匙再次回到长者手中,佩蒂特震惊地看着欧罗拉灌完咖啡后愉快地奔向那架钢琴。琴弦早已经续好,不一会儿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