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陌一手一个,分别抱坐在两条腿上,一会儿逗逗这个,一会儿弄弄那个,倒颇有些养儿怡乐的趣味。
秋红产后一直虚胖,脸圆得甚至露出了双下巴,她有些羡慕,终是问出了口,“婉柔妹妹,你是如何调理得,才能这般匀称”
我并不藏私,和盘托出,“多做运动,尽量少坐,三餐最多吃到七成饱,慢慢就瘦下来了。”
秋红犹自不解,“如何多做运动法”
我坐在司徒陌右侧,伸手将他怀中的新唐接过来,“就是跑步啊之类的。”
忍不住就说了大白话。
简直鸡同鸭讲,连什么叫做运动都不明白,实在难有共同语言。
我暗自叹气,这个地方,我怕将孤独终老了。
腿上却在此时伸过来一只手掌,我大腿匀称,堪堪被司徒陌一掌握住,他轻轻抚摸,眼里风月齐斐,都是安慰之色。
我有些惊讶,这个男人,竟然连我如此细微的情绪起伏都能察觉,心思之细,连我一介女子都自愧弗如。
一顿家宴,在两个孩子的吵吵闹闹,和三个小妾的剑拔弩张间,很快结束,我没吃几口,一来没有胃口,二来如意实在冒进,她将希望今晚司徒陌宿在她房里的渴慕赤裸裸地写在了脸上。
秋红的公绰最先犯困,她抱着孩子起身告退,司徒陌点点头示意她退下。
我抱着新唐刚想随着秋红一块儿退下,如意却抢先一步,笑盈盈站起来,“三爷想必也累了吧,昨日我听闻姐姐照顾了您一个晚上,新唐尚小,姐姐还需分得精力给大少爷,今晚三爷就去奴家房里歇息可好”
腿上一直摆弄我裙摆的手掌停顿了下,复又重重捏了一把,我抬眼与司徒陌相视,他眼里明明白白写着试探。
我记着白日里受得奚落,想着便随了司徒陌的意思,给如意难上一堪,可转头看如意眼里冒出得寒光,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一个人被锁在院子里下了毒等死的日子恍若就在昨日,父母年幼时的教诲言犹在耳,穷寇莫追。
如意今日是发了狠劲咬住司徒陌不放了,我其实并不十分在意司徒陌宿在哪处,便由了她去吧。
我抱着新唐站起来,不去看司徒陌脸色,只低了头说话“三爷早日休息,婉柔先告退了。”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如意今儿个是志在必得的,
房里早早让丫鬟点了迷迭香,帐子放下一半,绣着鸳鸯交颈而眠的粉色被套叠得整齐,新摘的秋海棠亭亭玉立。
如意扶着司徒陌坐在床边,一双秋水剪瞳染上了媚色,她把自己衣衫褪到腰际,浑若无骨般依偎在司徒陌怀里。
“三爷,这些日子,可曾想念奴家啊奴家日日独守闺房,可想死三爷了。”
司徒陌有伤在身,晚饭便没喝酒,他想起苏婉柔抱着新唐离开的背影,消瘦单薄却又倔强。
人前倔强,人后亦不知示弱半分。
哪像眼前这如意,识趣得很,外人面前端个温良贤淑的样子,私下里对着他,是什么花样都使得出来的。
司徒陌闭上眼睛,放任自己吻上了如意的双唇。
如意是个水性,又空置多日,早已按奈不住,“嘤”地娇呼一声,便瘫软下去。
正吻得难解难分,如意伸出一双保养得宜的玉手,想为司徒陌宽衣解带。
司徒陌却在此时按住她双手,他放下心防,想全情投入,可眼前一次次闪现的人影,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