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陈静瑶不明白, 为什么以前那些用起来十分好用的办法,在杜夏面前怎么一点效果都没有了。
她暗示她要对她的亲人下手的时候,杜夏手撑着脸, 笑得特别的灿烂。
她说要带着其他闺秀孤立她的时候, 杜夏从单手撑脸变成了双手撑着脸, 不但看起来没有被震慑到,反而还毫不在意的打了一个哈欠, 好似她的威胁是什么助眠的童谣一样。
陈静瑶觉得自己活了二十八岁, 嚣张跋扈了二十八年, 就只有今天受的气最多。
要不是顾忌着在场的还有许多的其他宾客, 她肯定要忍不住掀翻桌子,直接让府里的亲兵把杜夏抓起来,然后她再亲自动手用匕首一刀一刀地把她那张总挂着碍眼笑容的脸划花了。
要是杜夏知道大长公主的心里是这么想的话, 肯定要大呼冤枉了。
明明她这是亲切和善的笑容, 目的就是为了对众人展现出自己的无害, 怎么落在大长公主的眼里就成了碍眼、挑衅的笑容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原本陈静瑶是抱着要好好教训杜夏一顿的想法,才办的今天这场赏荷宴, 奈何不管她怎么激将, 她就是不接茬。
最后赏荷宴结束的时候,陈静瑶只能在心里憋着一肚子的气,眼睁睁地目送着杜夏跟在秦氏的身后离开了公主府。
说起来也怪秦氏,整场宴会都像是护崽的母鸡一样把杜夏护在自己的身边,让她之前安排的人手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
不过是一个身份卑贱的平民女子了, 怎么就值得国公夫人这么看重了, 明明她这个大长公主的身份才更加显赫, 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该知道怎么选吧, 怎么这宋家就这么的糊涂呢
听贴身丫鬟说宋嘉言早上是送杜夏一起来的,一直在外面等到现在之后,陈静瑶气得把手里的茶杯砸了出去。
陈静瑶左手握拳,恶狠狠的呢喃道“杜夏、杜夏、好一个杜夏,今天让你侥幸逃过了一劫,不知道以后你还会不会一直都有这么好的运气。”
陈静瑶的奶嬷嬷看着她的样子,有心想要劝解两句,她的公主是整个庆朝最尊贵的几个人之一,一向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何至于为了一个根本不爱她的人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然而奶嬷嬷劝解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陈静瑶就若有所感的转头看向了她,让她将要说出口的话彻底咽了回去。
把身边伺候的人都赶出大厅之后,陈静瑶冷哼了一声后,狠厉着一双眼,一字一句的说道“嬷嬷,拿上腰牌帮我传话给那几个人,就说是我的命令,让他们死守在国公府外,只要杜夏一露面,不惜任何代价,务必要把人擒住带到我面前来,生死不论”
就算是一具死尸,她也要用匕首在那张小脸上划上几刀,唯有这样,才能宣泄出她内心的怒火。
看着主子脸上的疯狂之色,奶嬷嬷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那几个人可是太后留给公主的暗卫,是太后当权的时候培养的死士,之前公主可不敢动用太后留下的人脉。
不管对付多难解决的情敌,陈静瑶都没有动用过这几个暗卫,她怕陛下知道她和太后留下的暗卫有牵连的话,会对她如今的安逸生活产生影响,毕竟太后培养的这些暗卫,以前可不止一次的策划过刺杀当今皇上的行动,如今为了一个杜夏,她也是豁出去了。
奶嬷嬷惋惜的想到就冲着主子的那句生死不论,这位杜家姑娘的下场就已经能够预料到了。
毕竟这不会动弹和呼救的死人可比活人好抓多了。
杜夏不知道大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