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虽然能够映出人影,但是绝对没有杜夏屋里这张镜子这么清晰。
宋嘉言屋里的铜镜,院里的仆人每隔两天就会用粗纸仔细的搽上一遍,这样它才能更加的光亮。
以往宋嘉言的头发都是宋海和宋洲负责结髻的,这会他坐在的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杜夏上手解开了他的发髻,有些不自然的红了脸。
在庆朝女子只会为自己的夫郎解发髻。
看着杜夏神色无比的自然,宋嘉言狠狠地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番。
杜夏是现代人,依照她这段时间的行事,好像她们这边并不像庆朝那么看重男女大防。
他实在是不该在她不知情的时候,偷偷在心里胡乱思索这些。
这是对她的一种亵渎,决然不是君子该行之事。
宋嘉言的头发是杜夏最羡慕的那种,又黑又亮,抓在手里就跟捧了一捧绸缎一样。
杜夏一边替宋嘉言梳理头发,一边开口说道“你这头发也没多长嘛,看起来可不像是养了二十几年的样子。”
宋嘉言不敢看镜子里的杜夏和自己,只能低头看着自己摆在大腿上的双手。
听见杜夏发问,他连忙开口解释道“我的头发才修剪过,所以看起来才有些短。”
经过宋嘉言的解释,杜夏才明白,古代说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并不是说古人一辈子就都不理发了。
头发太长不好结髻,所以在庆朝,不论男女都是要修剪自己的头发的。
不过他们修剪头发有许多的讲究,要挑黄道吉日,这头发还不能修剪得太短,剪下来的头发还得仔细收藏起来,不然就是立即焚烧,以示对祖宗的尊敬,总之是不会让自己的头发落在别人手里就是。
杜夏不怎么熟练的帮宋嘉言在头顶挽了一个丸子头。
因为宋嘉言的发量实在太多了,所以她把鸭舌帽扣到他头上的时候,还用力往下面压了压,才让他头顶看起来正常了一点。
杜夏让宋嘉言站起来她看了一圈,确定他浑身上下看起来都很正常之后,两人才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现在出门也很方便,小包一挎、手机一拿就行了,不过临出门的时候宋嘉言又折回房间,拿了两锭金元宝塞到裤兜里。
杜夏看着他大腿上显露出了形状的两个金元宝,用尽了就所有的自制力才强忍住没有笑出声。
杜夏指着宋嘉言裤兜比划了一下,一脸不解的问道“你带这个干嘛”
宋嘉言正在心里吐槽现代的衣服款式做得实在太过奇怪,这裤子做得太过贴身,裤兜里只放了两锭金元宝,看上去就特别不美观了,还是他们那边的袖袋方便。
只要不嫌沉,就是往袖袋里放上一包银子都不会有现在的这种尴尬场面。
这会儿听见杜夏这么问,宋嘉言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对劲,连忙把裤兜里的两个金元宝掏了出来。
掏完金元宝之后,宋嘉言还一脸懵懂的朝杜夏问道“我们不是要去逛街逛街不带银钱吗。”
她伸手捞起床上的毯子,团吧团吧凑在鼻子前深吸了一口气。
啊是现代工业的味道
杜夏身上穿的还是从宋嘉言那边穿过来的古装。
昨天晚上她和宋嘉言一起睡,也不敢奢想什么舒服,只是换了另一套干净的衣裳就上床躺着了。
穿回来之后她就来这边睡了,她的行李箱放在宋嘉言睡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