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宁媛扶着佛爷进房间,接过了管家递上的医疗箱,居高临下对着坐在床边的佛爷,“脱吧。”
佛爷挑眉看着耳朵泛红的贺宁媛,一颗一颗解下军装的纽扣,露出白色衬衫,纯白的颜色包裹着精壮的身躯,怎么看怎么怪异。
佛爷颇有逗弄贺宁媛的心思,又减慢了解衣的速度,专注于大事业,忘记了伤口的痛楚。
本来觉得脱衣服上药很正常的贺宁媛,在佛爷的有心引导下,那思绪也忍不住跟着走,眼神飘忽不定。
终于忍受不住,恼羞成怒的贺宁媛猛拍了佛爷的肩膀一下,那一瞬间那痛觉,啧啧啧,为佛爷默哀一分钟。
被教训了的佛爷学乖了,也不再做出什么其他什么怪异的举动,很乖顺的脱了衣服,露出泛着皮肉的狰狞伤口。
贺宁媛红着双眼,眼神游移在布满疤痕的身躯,泪光点点,哽咽着问,“这”
佛爷见贺宁媛面露心疼,试图转移她的心神,轻松调侃着,“你再不上药我这伤口的血都快流干了。”
贺宁媛明白佛爷的心思,没再深究下去,俯身为佛爷细致处理伤口。
佛爷望着贺宁媛的头顶,突然开口,“那些都是以前的旧伤了,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
似是听出话中的安慰之意,贺宁媛点了点头,“嗯,以前的你是你自己的,现在的你是你我的,你要好好的,”抬头直视佛爷的眼睛。
认真的眉眼,佛爷心头一悸,不自觉地说了个好字。
得到佛爷的保证,贺宁媛又专心受伤的工作了,无意中发现佛爷身上那个传说中遇热即现的穷奇纹身。
贺宁媛一脸好奇地看着佛爷的纹身,佛爷看着自己的纹身皱了皱眉头简单解释了几句,“这是我们家族的纹身,穷奇是上古传说里至邪至恶的神兽,我身负邪物,命运注定多舛,你怕吗”语气间还有这几分犹豫,很是在意贺宁媛的反应。
贺宁媛倒是没有多想,“这倒是有趣,不过这种命运说我觉得还是有点无稽之谈,毕竟人定胜天。”
人定胜天四个字让佛爷有一瞬间的迷茫,很快就领悟了其中的深意,豁然开朗,“你说的对,人定胜天,”彷佛刚刚的迷茫从未出现过,脸上更是一种坚毅的神色。
贺宁媛习惯性仔细思索着刚刚看到的图案,可是手上一不小心力道重了,佛爷吃痛,忘了眼走神的某人,“再不回神,你估计要重新包包扎了。”
贺宁媛愣了愣,低头见自己手上的动作,谗谄对佛爷笑了笑,表示歉意。
楼上这两人气氛颇为温馨,反观新月一人独自留在客厅等着二人一起吃饭。
谁让人家仆说佛爷不到不能吃呢,自己刚刚才犯了错害佛爷受伤,也不敢去找他们,只能饿着肚子等着,这年头寄人篱下真憋屈,等我把副官拐走,就带着副官远走高飞。
新月就这么想着美好的未来来抚慰空空的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