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纪家正在谈一个收购案,爷爷纪文晖对此非常重视,特意叫纪从曜回来吃饭。
宋谨见纪从曜一个人站在门外,往他身后瞄了下,确定没人后,一张绷着地脸才稍稍缓和点,走了两步,又按捺不住疑惑,还是忍不住开口“你们上次怎么样了”
纪从曜松了松领带,申城已经六月天了,气温升得快,但他出门仍然穿着正装,从未松懈。
此刻看到宋谨想憋着又忍不住打听的样子,他神色淡得染不上情绪,懒懒地说“没怎么样。”
离婚这事,他没打算告诉家里人,因此在面对宋谨时,他无意多说。
宋谨提着的一颗心稍微放了下,她冷哼一声,猜也猜得到姜蕴也只是嘴巴上放放狠话,她哪有这个胆量。
想到这,她又忍不住嘀咕“我就知道她哪敢真离婚,你还是要说说她,最近真的太任性了。”
“妈,”纪从曜淡声出口,却冷得如同十二月里的冰雪,“以后你就别管我和姜蕴了,这话我只说最后一次。”
许是纪从曜从未这样跟宋谨说过话,宋谨一下怔在原地。
纪从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宋谨身后,见纪从曜气质仍然清隽,周身却散发着寒气,有些害怕地瞟了他一眼,脚尖点着地,话音里带着怯意“一定是我做得不好,是我回来后姜蕴姐姐才与从曜哥哥吵架的,从曜哥哥,你一定要和姐姐说清楚,我不是故意的”
纪从曜等她说完,才睇了个眼神过去,薄唇微翘,一双清眸似笑非笑,只这一眼,仿佛审视到了纪从嫣的内心深处。
纪从嫣被他盯得不自觉后退一小步,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从曜哥哥。
“从嫣,我之前一直以为你还小,”纪从曜气息冷然,声音很淡“我和姜蕴的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不过有点你倒是说对了,你确实打扰到了我们。”
“妈,你有放在姜蕴身上的时间,不如好好操心下从嫣的婚事,也算了却她父母的一桩心事。”
纪从曜说完,大步往书房走去。
宋谨和纪从嫣愣在原地。
纪从嫣十五岁母亲意外去世后,被宋谨接到了纪家,从李姓改为纪姓,纪家上下怜惜她的遭遇,因此很少在她面前她的原生家庭。
她来了后,宋谨待她如亲生女儿,甚至为了补偿好友,要为她与纪从曜定娃娃亲。她当时羞红了脸,偷偷去瞧他的反应,没想到他轻嗤一声,完全没当回事。
七年了,她默默喜欢纪从曜七年,从少女时期开始,却从未得到过他的反应。十八岁时,她借着成人礼大胆表白,却只换来他的不悦皱眉,没过多久,就被纪家送出了国,连他的婚礼都没参加。
宋谨一直安慰她,姜蕴那个女孩子看着柔柔弱弱的,不知道给从曜吃了什么迷魂药,她只认自己,就算不能嫁给从曜,也永远是她的女儿。
她就一直期盼着,期盼着纪从曜能醒来,甚至和姜蕴离婚。
没想到,今天他如此正式地掐断了她最后一点念想,甚至要为了姜蕴将自己赶紧推出去。
宋谨捏了捏纪从嫣的手,有些说不出话来,她很明显的感觉到儿子在这件事上的强势,她无从插手。
“从嫣”
纪从嫣抿了抿唇,努力扬起一个笑脸“宋妈妈,我没事。”
宋谨叹了口气“从曜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得了,看来一直是我多心了。”
“宋妈妈”纪从嫣有些惊慌,如果连宋谨都这么说,那她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宋谨什么话也没说,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