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沾了别的味道。”慕临江按住他掏传音符的手,稍稍撤开一点距离,自上而下俯视叶云舟,在他耳尖轻飘飘的小声说,“是一种安息花的气味,这种花通常放在棺中,与死者一同入殓下葬。”
“你明明还活着,为什么会有这味道”
叶云舟站定不动,慕临江阴森森地说完,定睛看他的神色变化,结果叶云舟毫无波动,甚至还拉起一缕头发嗅了嗅,有点疑惑。
“没感觉到啊。”叶云舟茫然,“话说你为什么能闻到,和我平时哪里不一样吗”
慕临江没吓到叶云舟,有点失望,反害的自己细思恐极,想起和施小梅吃那一顿饭,十分后悔没用灵力运一下暝瞳观察,导致他现在只能脑补叶云舟描述的伤势。
头上有伤口,多大的伤口有多少血够一直淌的脑浆其实都滴到菜里了
他心不在焉地回叶云舟“平常,另一种花香吧,像白冰兰,柔弱但坚韧,多生长在夏季的平原,花期三到九月”
“打住。”叶云舟黑着脸道,“恭喜你猜中我的皂角牌子,我这就换。”
慕临江顺手把叶云舟那缕头发拨回身后,在他身边踱步道“说正事,这味道应该是从施姑娘那儿沾染的,安息花是坞城的丧葬习俗,距风檐城只有不到五百里。”
“丧葬习俗”叶云舟舔了下犬齿,“施姑娘是从外地回来,要么是她给别人扔花,要么就是别人给她扔花,基于她头上那道伤,我倾向于后者。”
他把自己的三观捏碎重组了一下,摸着下巴道“会走会吃饭的尸体在默影都,也不奇怪吧。”
慕临江冷漠道“你对默影都有什么误解。”
“现在太晚了,不好去敲女孩子的门,明天我再试探一下,看看能找到什么线索。”叶云舟摸出震了一会儿的传音符,“你先去旁边坐着,那儿有风檐小报打发时间,我来会会迟疏雨。”
慕临江有点被随意应付的不快,他在桌旁坐下,捞起桌上的小报展开端起来,警告叶云舟“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自己掂量。”
“当然。”叶云舟朝慕临江一点头,抛起传音符,符篆上方缓缓聚起一面烟气组成的光屏云图,有个妆容精致气势汹汹的女子出现在云图上,她面容姣好,但在怒气之下显得有些凶恶。
“叶云舟,你到底在哪,这封信是什么意思”迟疏雨指尖夹着一张揉皱的纸质问。
“师姐,您出卖我,我现在应该在哪,您还不知道”叶云舟面露悲伤,“我一直以为师姐只是不喜欢我,没想到师姐想要我的命。”
迟疏雨别开眼“我只是在巡逻的时候听见他们需要你,没想杀你,也不知道他们是谁,你既然没死,那就自求多福好自为之,别再回来了。”
叶云舟深深叹息,嗓音发颤带了哭腔,惹得慕临江从小报上方探头惊奇,他委屈又难过地抽泣“师姐,你放心,我知道你是因为爱才误入歧途,我理解你,也能原谅你,我不会恨你的。”
迟疏雨愣了愣,眼神躲闪,浮现出一瞬间的内疚,又很快被厌恶和嫉愤取代,她的唇角发抖,像尊严遭到侮辱一样,刚要开口。
叶云舟双肩颤抖,泣声逐渐变高,连成兴奋的笑,抬头只见他笑得开怀,眼中哪有一丝悲伤。
迟疏雨发现被耍了,恼羞成怒杏目圆睁“叶云舟,你”
叶云舟漫不经心地嘲弄道“以为我会这么天真的你也太天真了,师姐,大家都是各凭手段的人,你千万别自卑,这次被我抓到把柄,你只是技输一筹,我并不会诘问你的道德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