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去一个挺远的地方。
初春知道这一走,未来不知去向。曾干预母亲婚事的外公和舅舅,以后很可能会干预她的自由,没看完病之前肯定不能回来,看完病后没准还会替她寻找良婿。
倒不是怕自己嫁不好,而是无法嫁给自己想嫁的。
初春望着眼前的男人,发现自己求婚的话说不出口,离开的话,更说不出口。
她垂眸,译音道,“我开玩笑的。”
落地窗外,数辆轿车穿过酒店大门缓缓往里面行驶,泊车员候在两边,客人们也在说笑。
相比而言,他们这里静谧和谐,只有清凉的晚风,以及女孩藏匿的心事。
视线透过窗户,初春看见从白色轿车上下来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初父。
而在轿车旁边等候的女孩,则是程晚静,两人见面后,顺势并肩走,一起和熟人打招呼,不知道的还以为程晚静是初父唯一的女儿。
初春心头浮现起一个疑惑,他们两个想干什么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想宣告程晚静的身份吗。
那边的初父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目光往这边投落。
初春下意识避开,感觉到不安,蓦然站起来,把脚腕上的冰袋拿起来,做了个要走的手势。
“不疼了”谢宴问。
嗯。初春仓促点头,我们去找卫准路遥吧。
刚转身,就被他叫住“真不疼了”
他信了她刚才的谎。
初春只好在原地转了个圈,又蹦跳两下。
确定她没事,他这才带着她往前走。
迎面走来一个中年男人。
“初春”
熟悉的声音。
果然还是避免不了要碰面,初春眉间不由得皱起来,而初父一步一步地朝他们这边走来,出声招呼。
“谢二公子。”
“初先生。”谢宴不冷不热地回应。
“刚才我还在想,我的未来女婿是不是没来。”初父脸上露出异常和蔼的笑,“再一看,原来在这里。”
“初先生找我做什么”
“这不是想向你取取生意经的嘛。”初父打着官腔,“这几年临海湾的景区投资回报收益丰盛可观,让人惊叹谢二公子眼光如此长远。”
面对商吹,谢宴不咸不淡回应“过奖。”
看出初父是要和女儿谈话,刚好电话打进来,谢宴点头示意失陪,朝外厅门口走去。
走几步后突然想到什么,他对初春比划一个打电话的手势,让她有事ca他。
他前脚刚走,初父便示意初春过来,语气沉重,“女儿,爸有话和你说。”
出事以来,初春还没和父亲面对面正式交谈过。
初父的打算,还是从母亲那里了解的。
初春神色不比往常认真,甚至透着厌恶。
“我知道你怨爸爸。”初父长叹一口气,“爸爸也是迫不得已,这种事情放任何一个男人身上,都不一定比我处理的好。”
处理的好不好,初春不知道,倒是看出来,没人比初父更会推卸责任。
初父开始打感情牌。
“其实爸本来不想接你姐姐回家的,但她太可怜了,从小就被人骂她没有父亲,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痛吗,就像你曾经被人骂一样痛。”
“爸对不起你们两个,对不起你母亲,在事业上,我是个成功的男人,但在家庭上,我很普通,只能用普通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