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静的话,轻飘飘的,却如同数颗钢针,捅入心肺。
初春明知道她是来劝自己不要求婚的,明知道她是有企图的。
可她的话不假。
如果谢宴爱你
就不会出现现在这个情况了。
更不需要她去买戒指,准备求婚。
反观之,既然不爱,那就是她在逼他。
程晚静似乎很满意初春此时的状态,做出落落大方给她让步的样子,让她现在就拿着戒指,去求婚。
最好当着大家所有人的面,对他真挚的表白,逼他答应。
垂眸好久的初春慢慢直起腰板,译音的机械女声毫无感情地陈述“不管我求不求婚,你程晚静都没有任何的机会。”
音落后,她走了。
程晚静本来嚣张得意,却不想被那一句弄得浑身不舒服。
初春就差明说,她程晚静是私生女,上不了排面,谢家的接受程度也不比她高。
离开拐角后,初春才揉了把眼睛,勉强抿唇。
前方的背景墙上,她看到自己僵硬在脸上的笑容。
不远处,谢宴在等她。
他不抽烟,漫不经心地望着外面的海景。
初春走向他的时候,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浑身提不上什么力气。
缓步的期间,初春的情绪已经调整好,笑着比划道不好意思,去了那么久。
谢宴看她一会,“脸色怎么这么差”
她一呆,下意识摸了摸脸颊,想不到他能一眼就看出她脸色不好。
“病了吗”他又问。
没。
可表面上是无法掩饰的,惨白的脸色,还有泛红的眼眶,摆明了她在撒谎。
谢宴“没感觉到有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
“那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初春摇头。
她只是眼睛有点红罢了。
谢宴走近一些,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试了七八秒,“倒没有发烧。”
他提手顺其自然,好似没认为这个动作是否亲密。
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初春不知该笑还是哭,终归是喜悦压着难过,比划道我真的没事。
惨白的脸色,泛红的眼眶,怎么可能真的像她所说的那样,一点事都没有。
谢宴问得直接“那你为什么从洗手间出来后变得这么没精神”
他一直这样追着不放,初春也知道自己脸色很难看,一直说没事的话,估计还会被他赶着去医院。
没办法,她只好给自己找个简单的借口刚才走路的时候,脚不小心扭了下,有点疼。
这个理由应该蛮合理。
谢宴大概信了,低眸扫了眼,“哪只脚”
初春右脚。
谢宴“伸出来我看看。”
“”
这不好吧。
她只是找个理由搪塞罢了。
这人怎么还叫她脱鞋。
见谢宴一直盯着自己,初春被逼无奈,只能坐到一侧的沙发上,慢吞吞地伸出右脚。
仔仔细细打量了会,谢宴判断道“是有点肿。”
“”
初春
肿
她并没扭到脚
他这么说代表她胖了
脚腕跟肿一样胖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