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再度恢复了晨练制度,只不过考虑到姑娘们的名气会越来越大,不宜在外面不顾形象的跑步了,改为了体操和瑜伽。时间也延后了半个时辰,确保姑娘们的睡眠。
姑娘们练着,苏茗去找老吴说话,“这样的练习强度是不够的,可惜得月楼的场地不够大,许多活动施展不开。吴叔,你知不道现在官府对铁器管制如何我想做些东西。”
“铁器”老吴吃了一惊,“铁器的管制向来都严,小姐想用多少铁超过二斤是要报备申请的,还不一定能批的下来。”
“大概需要百斤。”
“百、百斤”
苏茗是想给姑娘们打制一些健身器材,不说大件的,至少哑铃这类的小东西得有几个。
老吴听完之后,想了半晌才说道“小姐还是先少量申请看看吧,能做些关键部分就行了,能用石头替代的最好用石头,铁器不仅难弄,花费也高。再有,最好通过青楼协会出面去申请,把握一些。这事我去办吧,迎春这方面怕是不知道。”
“那就您带着迎春走一趟吧,让她跟着见识。”
“也好。”
说好了是下午放票,依旧有人从上午开始就在门外排队了,不过人却比昨天少了许多,二两银子省着花够平民百姓全家吃用几个月了,在票价上就筛掉了绝大部分人。而能买的起的,大都是官宦子弟或商贾人家,从哪都能掏出这几个银子,苏茗要赚的正是这些人的钱。
得月楼地方不大,最多也就能容纳二百个观众,再多一个都嫌挤。老吴和小李阅搭配卖票,收银子收的手软,从来没觉得银子是如此好赚,不止不用看恩客的脸色,相反人家还要看他这老儿的脸色。
“卖没了卖没了明儿赶早”
卖完了最后一张票,老吴不得不开始赶人,心里却在滴血,眼前这些仿佛不是人,都是一些长了腿的银子,恨不得全收纳入袋才好。
一连几天,得月楼表演着相同的节目,却一直高朋满座,座无虚席,老吴甚至能认出几个熟脸,几乎是每天都来。
而市井上关于这家异军突起的青楼的讨论声亦是空前高涨。
支持派和反对派势均力敌,吵吵嚷嚷的,谁都驳斥不了谁。
反对的主要是以儒学正统自居的那些穷酸的文人墨客,对得月楼新出的这些歌简直是嗤之以鼻,听上去都怕脏了耳朵。
正值饭时,一家档次不高的酒楼里不少人在吃饭,三教九流都有,成群的坐在一起高谈吃酒。
靠窗的一张桌子上几个书生打扮的男子不吃酒菜,反而视线都在手头的几张纸上。
张生面红耳赤,猛的一拍桌子,震疼了自己的手,“淫词滥曲这样的淫词滥曲居然也能大行其道世风日下,德行败坏德行败坏啊”张生痛心疾首,恨不能哭出来。
李生接过纸张看了看,也是满脸忿忿,“真是有辱斯文爱啊吻啊,就这么唱出来当真不知羞耻谁还把这写成文墨也不怕辱没了圣人,辱没了文房四宝”
刘生附和,“二位贤兄所言甚是,这词不似传统淫曲只在青楼传播,而是四处流传,没有格律没有韵味,破坏了几千年的诗书礼仪啊那得月楼当真是败坏世风的首恶,长此以往,必然败坏礼教,到时候世上充斥这靡靡之音,处处堪比青楼楚馆,到时候男子沉醉于此不思进取,女子不顾三纲女德,可怎生是好啊”
三位书生喝了酒,加之心情激愤,一声比一声高,仿佛得月楼当真有那么大能量,世风立马就要败坏似的。
这几人也不掩饰,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