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阅手拿着两寸见方的所谓门票,老吴则负责维持秩序。
“一个个来啊我们苏妈妈说了,一人只能领一票,领过的不能再领,大伙都看着点儿啊。”
下面的人早就不耐烦了,“知道了知道了快点儿吧”
排在前面的都是些衣裳破旧的平民百姓,或是殷实人家的小厮,鲜有女人。
李阅小小年纪,腰板挺直,一丝不苟的发着门票,他小小年纪颇有心眼儿,每个人他都要先认一下脸,以防多领。
一共印了二百张门票,发到后几十张的时候才偶尔见到几个衣裳不错的,大概是既有钱又有闲之人。
为了给自家主人领票,卓子特意起了个早,为自己的敬业竖了个大拇指,天还没大亮就出门了,像他这样的好小厮去哪找
路过包子铺的时候闻到包子的香味儿,还买了几个包子拿着吃。
卖包子的大娘人特别好,“小伙子,屋里有地方,坐着吃吧。”
“不了大娘,有事耽误不得。”
终于晃到了得月楼门口,却发现人家还没开门,门外也根本没有人在排队。他索性坐在门口的石阶上,打算把剩下的包子都吃完。反正他排第一,不着急。
刚咬下一口,大概是看他穿的不错,忽然不知从哪窜出了几个满身汗酸味儿的汉子,团团把他给围住了。
“公子,要票不得月楼今晚的票,三两银子一张。”
“”
“公子我看你刚来,八成还不知道,得月楼的票早在半个时辰前就放完了。”
“”草
卓子最终自掏腰包从票贩子手里买了两张票,一个铜板的折扣都不给打,人家说了,现在买是三两银一张,等下午就不是这个价了,十两怕是都买不到。
日上三竿,姑娘们才陆续都起来了,多少天了,可算是美美的睡了一觉。夜里也不敢兴奋的聊天了,也不敢胡思乱想了,谁知道错过这个好睡的机会,下次会是什么时候。
早午饭并做一顿,饭后便正式进入了工作状态。
上妆换衣服不必多言,个人都没什么问题之后,苏茗带着所有人在演出大厅里进行了一次全面彩排。
为了不让外面的路人听去,一切音量都缩小了一半。
所有的流程大致都走了一遍,姑娘们的心里便有底了,万事俱备只欠开场了。
彩排到尾声的时候,玖月红杂耍班的人也到了。
当秦淮河畔亮起了第一盏灯,得月楼终于在阵阵炮竹声中重新开张了
所有人员齐上阵,各司其职,吴婶负责后厨烧水倒茶,老吴和迎春在门口检票迎客,苏茗则在内维持秩序,让人们尽快做到位置上。
姑娘们则在后台准备着,由秋菊统管,谁有问题就先找她。立夏和彩琴两人别别扭扭,性子都太强,其余人要么性子太弱,要么就不是那块料,所以这个担子苏茗思来想去暂时交给了秋菊。
观众绝大多数都是男人,只有极少数几个女人,还都戴着面纱遮遮掩掩,苏茗特地让这几个女人坐在了前排圆桌处,几人一桌。
自一入场,人们此起彼伏的惊叹声疑惑声就没断过,明亮开阔的舞台、巨大的红色幕布,满是凳子的厅堂,墙上还贴着几副书法,甚是醒目,细看发现每一副的内容都是一样的。
“警告注意保管好自身的重要财务,如有丢失,本店概不负责。”
观众进场一半了,卓不凡才带着卓子过来,还贴心的随了份子,“苏老板,你看我坐哪里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