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掌柜的看了玉佩眼睛一亮,由衷的夸了一声好东西。
“这玉佩你打算卖多少银子”
“一千两。”苏茗开口就往高了报。
掌柜的笑了,“姑娘,东西确实是不错,但一千两未免太高了。报个实价吧,能接受的话这东西我就收了。”
“这便是我心里的实价了,若非急用,我是不会把这祖传之物拿出来卖的。”
掌柜的站了一辈子柜,自然能分辨真话还是假话,眼前这两个姑娘一身风尘仆仆,其中一个脸上还带着泪痕。
“这样吧,六百两。高于这个价我们就亏了。”
苏茗心里没底,面上却坦荡,她也不知道这玉佩卖多少钱才最合适,但讲价的套路古今皆通。
“八百两,六百两太低了,还不够我度过这次难关,大叔您宽宽手,行行好吧。”
掌柜的正欲往下杀价,从后堂出来一位年轻俊朗身着墨绿锦袍的公子,一双微微上挑的丹凤眼,不笑自翘的嘴唇,像一只好看的小白狐狸。
“什么东西啊我来看看。”
“公子”掌柜的恭敬的把东西递了过去。
卓不凡挑眉瞧了眼苏茗和彩琴,摩挲着手里温润的玉佩,一看就是佩戴了多年的。
“青楼来的”
苏茗微讶,她和彩琴此刻穿着的并不是青楼常见的打扮,不知从哪被他给看出来了。
“公子好眼力。”
卓不凡眼角稍有些得意,“哪家的”
“得月楼的。”
“得月楼没听说过啊”
“回公子的话,我们只是一家不起眼的小青楼,如今遇上困难,又有人上门逼债,这才不得已前来变化家当。”她十分庆幸砍价的时候选择说了实话,若是端着架子的话,这位公子恐怕一眼就能识破,也就别想在这卖出好价钱了。
卓不凡品着苏茗的话,琢磨她通身的气度,笑道“你可不像是小楼子里的,甚至不像是青楼的。”
他是从彩琴身上的蛛丝马迹猜出来的。
“公子谬赞了。”
卓不凡自认没什么本事,但看人的眼光还是准的,这位姑娘不会在青楼久呆,以后大小会是个人物。
这时候他的思维还局限在猜测苏茗或嫁出去开个买卖,或给某个官员当妾,然后与嫡妻抗衡,慢慢掌权之类的。却没想到她真的会在青楼呆很久。
“孟叔,给她八百两。”
“是。”孟叔应了一声,很快就给了苏茗几张银票。
直到两位姑娘离开了,孟叔才颇为可惜的叹道“哎可惜了,我本打算五百两拿下。”
卓不凡笑道“行了,你就让人家捞点便宜不成啊再说这玉佩在你手里转手就能卖出两千两去。”
孟叔摇头失笑,这小子。
“公子既然喜欢,何不留下回京之后送给老夫人也好。”
卓不凡一想有礼,便把玉佩收了起来,“你说的有礼,小爷我留下了。”
不到一个时辰,苏茗和彩琴便气势汹汹的回来了,和走时的气势完全不同,兜里有银子脸上都冒光。
刘三表示诧异“真弄来银子了”
苏茗把五百两银票拍在他面前,声音不高不低,不徐不缓,却让人从骨头缝里发冷。
“刘三爷,收好银票,咱们的官司就算是解了。从此大路朝天,咱们各走一边。我不会再求到你,而你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