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知道,不然我十六岁那年就离家出走了。”
拾儿小声嘀咕,他这边话刚说完,旁边的燕赤霞整张脸就黑了下去,左手背在身后,忽而握拳,忽而成爪。
想揍人
“杰哥,真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拾儿看向场中,莫愁和小霜抱头痛哭,崔鸿渐围着团团转,他望之于心不忍。
“没有,人鬼殊途,谈情说爱可以,长相厮守真的不行,除非他们当场自杀。”
廖文杰瞄了瞄两人一鬼,而后看向燕赤霞,试探道“都死了肯定不行,不过嘛,帮莫愁和鸿渐老弟完成心愿,还是可以尝试一下的。”
“胡说八道”
燕赤霞冷哼一声,背负长剑,朝自己破破烂烂的屋子走去。
好矫情的道士。
廖文杰低头一笑,抬起时换上严肃脸“你们三个,想哭到外面去哭,我这里有个法子,可以帮你们了却心愿,不说死而无憾,但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说完,他朝自己屋中走去,拾儿拽上崔鸿渐,小霜也扶起莫愁跟上。
屋中,廖文杰挥手张开两束红线,缠在莫愁和崔鸿渐身上,为他们编织红色婚衣。
“废话我就不多说了,不管你们是郎情妾意也好,还是见色起意也罢,既然一个想娶,一个想嫁,今天就在这里把事情办了。”
廖文杰脚下红线铺开,疯狂蔓延整间屋子,红桌、红椅、红色囍字,红色床板支起帷幕,垂下同心结。
拾儿取来两根红烛,一壶燕赤霞私藏的美酒,放在红桌上。
“那什么,男方是个穷书生,没什么亲戚朋友,女方刚死没多久,找亲戚朋友过来也不合适,只能一切从简了。”
廖文杰很不负责道“主持婚礼这种事,我不会,不过想来你们也不会在意,反正能洞房就行。”
“咳咳咳”
崔鸿渐身子骨弱,刚刚吹了点凉风,握拳连连咳嗽。
“你们忙,我们就不打扰了。”
廖文杰招呼拾儿和小霜离去,留下两个略显局促的犭痴男怨女。
“杰哥,这就是你的解决办法”
屋外,拾儿不是很懂“我横竖看过去,他俩除了拜天地和洞除了拜天地,什么结果都没有啊”
一时间,拾儿看向廖文杰的眼神都不对了,寻思着他是在帮崔鸿渐完成好事。
“说实话,虽然他们自称一见钟情,但认识以来,话都没说过几句,我也不懂他们哪来的感情基础。”
廖文杰皱眉道“我勉强承认他们爱过,办个婚礼,让他们心头没了执念,也好送莫愁去投胎。”
“还要拆散”
“不,这不是拆散。”
廖文杰严肃脸看向拾儿“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若是鸿渐老弟真的爱极了莫愁,二十年后,他完全可以找莫愁的转世再续前缘。”
“这天下这么大,怎么找”
“笨”
廖文杰嫌弃瞪了拾儿一眼“鸿渐老弟是读书人,他完全可以考取功名,二十年跌打滚爬,混个大官当当不难。”
“不会吧,我师父说做官可难了。”拾儿拼命摇头。
“看个人态度,看他为什么当官,鸿渐老弟能为爱情放下一切,自然可以爬到高官厚禄。爬不到,说明他的爱也就一般,纯粹馋人家身子。”
“杰哥,恕我直言,你这话有点强词夺理。”
拾儿听得直挠头,半晌后,小心翼翼道“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