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阑和消失的索菲娜昨天就住在河边的一座小屋中。
顺着河流走向村东头的时候,村子里依旧一片寂静,似乎整个村子都随着夜色沉睡着。
河边的地上一地鲜血。
和昨天看见阿伟的情形一样,尸体已经变成了难以辨认的血肉,血块和骨头散落在地上。
不同的是,这次,一只壶就放在尸体的边上,壶的边缘布满血痕,让人感到非常不舒服。
季燃下意识看向祁执“这到底是为什么壶中洞天的故事里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内容啊”
没有出现过竹子,也没有过死亡。
季燃百思不得其解,一直蹲在地上,在灰土中扒拉东西,试图找到些什么线索。
小熊睡衣实在太过宽松,随着季燃的动作蹭在了地上,起身时,毛茸茸的尾巴已经成了一颗灰扑扑的球。
“你身上脏了。”祁执将季燃拉到身前,替季燃拍了拍身后的灰,顺手捏了一把那团灰扑扑的小熊尾巴,随后又拉着季燃的手腕,将蹭在手腕内侧的灰用指腹抹去,微笑道,“你这团小火苗,天生的”
胎记被微微粗糙的指腹摩擦,季燃耳尖一红,迅速推开祁执“嗯谢谢,你说,这地方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们自作多情了,这或许根本不是壶中洞天的故事”
祁执面容冷静,脸上表情毫无变化“还记得罗塞莉问的问题吗费先生的鬼怪,是从哪里来的。”
话音一落,季燃瞬间感到了头皮发麻。
鬼怪也总是有来源的。
与此同时,天渐渐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