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炎一手搭在项骆的肩膀上“回去”
项骆也没打算多留,笑道“回家。”
项燕多看了祝炎两眼,也不知心底再想什么,只对项骆道“这就是你朋友长得怪俊的。”
祝炎对他们挥了挥手,拉着项骆回车里。沟壑已经架上了桥,开车先进村了。
项骆要“隔离”,确实不太适合跟别人说太多。
回家的路上,项骆不禁给祝炎比了个大拇哥“反应够快的,你跟我老姑就见过一次吧,这都记得”
祝炎只道“我不想跟别人同在一个屋檐下。”
而且往后这世道,一旦住进去只怕就很难再搬出去了。项骆家里东西多,更有秘密。家里住进别人肯定有麻烦。
项燕虽然不是外人,却也不算太亲近。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们关系亲密,等“隔离期”过去了可以再说。至少眼下祝炎给了项骆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机会。
见识过了项建国,祝炎对项燕可没什么信心。
“放心吧,不会。”项骆道,“我跟我二姑还行,但也只是还行。更何况还有二姑夫。我爹妈还有奶刚死那会儿,就跟他闹掰了,这些年他们没帮衬过我,现在这世道能自保就不错了,跟他们,也就有一层亲戚情分吧。”
项骆不是一个拎不清的人,相反,他在感情上面是一个极度清楚的人。他能更理智干净的解决这些问题。
“那你现在就该开始想以后怎么对付他们的亲情攻势了。都是一家人这五个字,只要说出借口基本就能立于不败之地。”祝炎说这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没再说什么。
车子开到了家门口,项骆下车打开车库将车子开进去,随后二人一块将东西折腾进屋。
安维出来帮忙,项骆将背包带进屋子就先坐下来休息了。
后背的疼痛并没有减弱,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明显,不仅仅是疼,这份无孔不入的折磨更让人心烦意乱。
脱个光膀子,项骆对着穿衣镜看自己后背、一条十厘米宽的淤青向下延伸,足足有三四十厘米长。仔细一看,青紫的皮肤上还有些渗血,显然这一撞不清。
整个后背不敢动,不过应该没有骨折。
这要是骨折了,这世道可没地方去医。
找出医药箱的跌打酒,可后背的位置不容易碰到,反手去碰扯到受伤部分更是疼痛难忍。
啧,这伤受的还真巧妙。
祝炎跟安维搬得差不多了,看见项骆正光着上身背对着镜子比划着,可能是怕疼,动作轻柔瞧着还颇有几分妖娆。
祝炎走过去拿起跌打酒,调侃道“娘娘梳头呢”
项骆抽抽唇角,道“够不着。”
祝炎抬抬下巴对着床“躺过去。”
项骆一怔,受宠若惊道“你帮我”
“不然你这一出明早也涂不上。”祝炎打开盖子闻了一下,嫌弃的皱皱眉。
项骆忙躺上床,下巴枕着手背。他跟祝炎可是好久没这么亲近接触了。就算是五年前,这样贴近也是少之又少。
项骆给手上倒了一点搓开,手摸了摸受伤的位置,微凉的手指就让项骆不禁一哆嗦。
这手指的触感也太好了吧,一想到祝炎纤长的手指沾着药酒触碰他的背,项骆就难免想入非非。
而就在这时候,祝炎的声音忽然在项骆的头顶凉凉的响起。
“那我开始了”
项骆被这一句话刺激的一激灵,可下一秒便被钻心的疼痛刺激的叫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