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下班走出公司大门,街道上行人都没剩下几个。
要怎么开口才能让迹部先生相信,虽然五倍的加班费很诱人,但其实我更想正常点下班呢
“真是的,再这么下去我怕是会秃顶吧。”我不满的抱怨着匆匆走向电车站。
“唔,虽然秃顶的阿遥也很诱人但还是别了吧。”清朗的声音从身侧响起,我转身看到太宰治摸着下巴仰头思索,“总觉得那会是相当具有冲击性的场面。”
“为什么你要一本正经地去想象这个画面,”我抚着额头叹气,“再说了,你是从什么时候过来的。”
“两小时以前哦。”他偏头和我对视,声音温和,“本来以为你十点下班,没想到今天竟然加班到这么晚。”
我错愕地望着他,“两个小时你一直在等我吗”
“嗯。是啊。”他十分自然地接过我手里的包,似乎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笑着又问,“需要去吃点宵夜吗都这个时间了饿不饿”
说不清心里究竟什么感觉,我摸着鼻尖下意识躲开他的视线,“随便。”
“那就去吃章鱼烧吧,”他扯下我的手腕抓在手心,不顾我的反对一路朝着章鱼烧的位置走去。
自顾自得说,“阿遥这么瘦,一定要好好补充营养”
“我可不觉得章鱼烧有多少营养喂等下慢点”
被迫拉着向前走,我的目光落到他修长白皙的指尖上动了动手腕,到底没有挣脱开。
从什么时候起,我已经适应了太宰治时不时在我身边晃悠。
下班走出公司大门那一刻,看到他的瞬间我竟然会萌生出十分安心的错觉。
我一定是脑子里哪根弦不对劲,不然怎么会觉得这样的太宰治让人移不开视线呢
吃过章鱼烧再回到家已经接近一点,我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浴室,只想快点冲刷掉身上的倦怠赶紧睡觉。
许是加班太久导致大脑反应迟钝,浴室的门还没关我就开始脱衣服。
背后冷不丁“哗啦”一声。
一并响起的还有男人急匆匆的声线,“阿遥,我记得昨晚我有一卷新的绷带放在这里”
话音戛然而止。
我下意识转头,和太宰治呆滞的视线四目相对。
空气中弥漫开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迟钝的大脑终于开始运作。我惊慌地拿起刚脱下的t恤遮住胸口背过身,面色通红,
“还不快把门关上”
“哦、哦”
太宰治慢半拍才反应过来迅速把门合上,仔细看他狼狈转身的耳尖都泛着通红。
我坐在浴缸里抱着肩膀,水波荡起的纹路一圈圈晕染开,即使温度逐渐变冷都没能让我脸颊的温度降低。
真的是太羞耻了。
门外的男人定定得站在那没有动,双手在后面握紧门把手。唯有卷曲的刘海遮住晦暗不明的视线。
停留在大脑中久久挥之不去的,除了女人纤细光滑的后背,泛着银灰色的微卷长发,柔软到让人忍不住想握住的腰肢以及雪白后背上,那道从脖颈一直蜿蜒到腰窝的疤痕。
它狰狞地趴在女人光洁的皮肤上,狰狞地瞪着他,仿佛挑衅一般。
“你还记得这道疤吗。”
他当然记得。
明明是在看不见的时候觉得早就遗忘的回忆,在触碰到那道疤痕后却又悉数翻卷。太宰治仰头,长长舒了口气复又低头,他伸开手掌,白色干燥的绷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