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哲也表示明明我说要和幸也一起打篮球幸也就拒绝了,可是那个孩子说要打篮球,幸也就答应了啊。
我只能说“真香。”
然而好景不长,不久赤司家主母就因病去世,继父因此被辞退。我上一次见到征十郎是在他母亲的葬礼上。
那孩子仿佛玫瑰花一般娇艳的头发黯淡下来,在充满了悲伤的葬礼中没有了生气。
赤司家的主母对我很好,每次我去赤司宅时都会做很多的甜点给我,还会温柔的抚摸我的发顶,谢谢我和征十郎成为朋友。
所以,对于她的死亡我应该感到难过,然而和父亲去世时一样,我只是努力的扮演出悲伤的样子,在心中与她淡淡的道别。
我走到征十郎身边,喊他“征十郎。”
他回过头,看到我的一瞬间目中却燃烧起了怒火,但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转过头不再理会我。
许多人说他是牵怒,怨我的继父没能治好他的母亲,所以也怨我。但我知道不是,他是看出我没有丝毫悲伤的情绪,因此而感到不值。
我不值得他母亲对我这么好,不值得做他的朋友。
因为我是一个“怪人”。
说来也奇怪,我明明已经扮演的很好了,却总是会被身边的朋友发现我的本质,难不成我其实不擅长演戏
但事实不是如此。
在征十郎母亲的葬礼过后,我们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但在这期间再没有其他任何人发现我的本质。
我完美的扮演着一个普通人。这么说可能不太对,因为以第一的成绩毕业,进入帝光中学,并成为新生入学代表这种事,可不算普通。
可对于我来说,只要是在常人范围内的事,都是普通的。
之后我和哲也一起加入了篮球部,在那里遇见了好久不见的征十郎,对方显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我。但他却只是在轻微的惊讶后,笑着和我打了招呼,和对待其他人一样。
进入篮球部后,我一如既往保持着自己普通的人设,与哲也一起一直在三军训练。
直到有一天哲也突然对我说幸也在打篮球时总是很随意,这让我很生气。明明很多人用尽全力也得不到的东西,幸也轻松的就可以得到,可是却总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伪装着,不管是什么理由,这样是不是太傲慢了一点。
哲也的话让我怔住了,对于我一直呆在三军,所有人都只认为我是不擅长运动。但我忘了,哲也他很清楚,他知道我的底线和能力。
在他的质问下我沉默了下来,我早就预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哲也是个非常认真的人,我的所作所为如果被其他人知道的话,会显得非常傲慢,而像哲也这样认真的人,是最讨厌这种事的。
但因为我们是朋友,而且哲也明白我这么做的原因,所以他从不会多说什么。但既然这次哲也说了出来,那就代表他看不下去了。
是我做的太明显了吗还是因为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拖累我
看着哲也被三军的教练叫去谈话,我明白大概第二种的成分多一点。
于是在下一次升军测试中,我升上了二军,紧接着又去了一军。
升入一军后,我的生活并没有什么改变。每天上课、训练,在部里训练结束后,前往三军的体育馆陪哲也加训。
和征十郎的关系也并没有什么变化,我只是一如既往的扮演着不会被人讨厌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