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没能让她说完,一嗓子嚎得响亮,跌跌撞撞跑进了进门。
真不经吓。
苏锦“嗤”了声,随后赶忙从一旁的岔路离开,把小周氏的骂声抛在了脑后。
她沿着小路往下走,径直到了马铃薯地里。
月前还分外荒凉的土地如今绿油油一片,苏锦顺手薅了一丛起来,发现底下的块茎已经成型,只是个头还不大。
她观察过,一般马铃薯从发芽到成熟要两三个月,但系统给的品种,生长周期至少缩减了一个月。
大概再有一二十天,这批土豆就能进入收获期。等入了秋,才是真正属于马铃薯的季节。
苏锦看了眼主线任务一的进度,将将走到百分之十五。
而任务二,还停在原地一动不动。
翌日,送了宁姐儿去学堂后,苏锦照常来到作坊,但刚一走近,就听见了几句不堪入耳的骂街。
“姓牛的小杂种我可告诉你,老娘可不是好惹的,你把我儿子打成那样,我今日非得讨个说法不可”
“就是,你看看人都叫你打成什么样了”
“赶紧把银子拿出来,十两,一分都不能少”
作坊门口,站着几个上了年纪的妇人,她们指着站在门口的大牛,嘴里不干不净骂个不停。
苏锦听了一耳朵,大概弄明白了,是大牛把为首那妇人的儿子打了,还打得不轻。
不知是为何事。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不多时,几人注意到她,听见有人喊了声“老板”后俱是一惊。
西街上开了间酱坊的事不少人都晓得,毕竟前些天才大张旗鼓地收过豆子,却不想老板竟是个黄毛丫头。
黄毛丫头苏锦上前一步问道“这是怎么了”
话落,那妇人又添油加醋说了一通,话里话外都是大牛的错,她那个被打的儿子则清清白白。
苏锦当然是不信的,她将大牛叫到一旁问了几句,随后转过身,便慢条斯理地开口“这十两银子,我倒是能给你。”
听见有银子,几人喜上眉梢,大牛急于辩解,却被苏锦拦下了“我方才问过了,您那儿子干这事儿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十两揍一次,这样吧,我给你一百两,刚好十次。”
那妇人“”
她指着苏锦,一个劲地说“你”,显然是气急了。
“一百两银子我倒是拿得出,只是不晓得令郎有没有这命。”苏锦接着说。
妇人“你你你你还有没有王法了”
苏锦“王法那您只管去报官吧,您儿子偷了人二两银子,按律法,五十钱一杖,让我算算哟,那得四十杖呢。”
听见要报官挨板子,那妇人瑟缩了下,等她再回过神,面前的大门已然关上。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只得不甘愿地走了。
作坊里,众人松了口气,她们拿这不讲道理的泼妇实在没辙,还是小老板有法子,一把就制住了。
大牛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是我不好,给您添麻烦了。”
苏锦摆了摆手“不碍事,下回揍人的时候记得套个麻袋,别叫人知道是你就行。”
对付这种色厉内荏、仗着嗓门大就为所欲为、只会盯着好欺负的人薅羊毛的法盲,但凡表现得比她更强势,她就跑得比谁都快。
大牛闻言暗自点头,学到了学到了。
苏锦传授完经验,便在作坊里转起了圈,没多久,作坊外又有人敲门,起初还以为是方才那些人,后来打开门一瞧,竟然是袁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