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八皇女斗志昂昂的出去,嚎啕大哭的归来。
再是余嬷嬷携圣上口谕,紧接着四贵君着华服丽冠而来,夺凤印“趾高气昂”而去。
然后,便是冷宫的秦废君,推开拦路的众侍郎,不请自入,惹得皇夫情绪起伏后,掸掸袍袖,心满意足离去。
再之后,便是
守门的五侍郎,回身望望殿里,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血腥气,忍住胃部翻滚的欲望,暗道主子竟与铁心腹闹出这般大的嫌隙,不,不止是嫌隙,该说是你死我活才对。
一想到先前不经意间的一瞥,那赤色狰狞的血迹,五侍郎心里就一阵恐惧,亦有对仪君的淡淡愧意。
原先殿内来了那么些人,他们兄弟几个是下定决心,再不让任何人进去,可谁知仪君满面焦急的狂奔而来,看在他是皇夫手帕交的份上,料想应有急事,便睁只眼闭只眼任由他去,哪曾想就出了血流成河这档事。
唉,五侍郎叹息一声,望着守在殿外,面容整肃的七位兄弟,暗暗握拳这次,就是天王老子来,也绝不让他进去
只是生在古代的他,定然不知现代有一句话叫作fg是不能随便立的。
就在他脑中刚囫囵的转过此念头,便听见稀稀拉拉的脚步声,来人还不止一个
周围的兄弟们,身子都已绷紧,不知前方有何牛头马面,但俱是做好了准备
甚至瑞凤殿的大侍郎,已偷偷将手指塞进嘴里,若遇人强闯,便一记长鸣,唤上几十号兄弟。
如若拦不住,叫人瞧见了内里的修罗景,那大伙儿定是必死无疑。
正是因为干系到了自个儿小命,所有人都大瞪虎目,万分紧张的注视着前方,等待来人现出真身。
只听沙沙的脚步声,近了
数息后,一片毛氅露了出来,观其角度猜其身形,乃一稚儿。
所有人都长舒了一口气,稚儿好办,哪怕身份再是高贵,唬一唬便能过去,刚如此想,余光处又现出一抹桃红,大大皇女
惊怔过后,便是难以言喻的鄙夷,那位,嗬,可是铁了心的要跟随继皇夫的走狗啊
一时间,守门的侍郎们,连带着鼻孔出的气都扬起,但刚扬起了一半,又听见略重的脚步,这还有完没完了
眼尾颇不耐烦的斜侧而去,却吓的连气儿都狠噎在了嗓眼里。
喉管里嗬嗬的震荡,半晌发不出一言半音天天王老子真的来了啊
那一片金龙明黄不是女帝又是谁
且将时间略微倒回半刻钟之前,往瑞凤殿而来的离宛,一路娇技大开,亲昵的抱着女帝的胳膊,脸上扬起抹春风孺慕的笑。
女帝亦像是泡入温泉之中,浑身是说不上来的消疲解乏,素日里威严的双目微眯,竟有些懒洋洋之意。
“母皇,咱们还是走快些罢,我十分担忧八妹妹呢。”
“好,好,都听宛儿的。”
得了女帝的承应,离宛亲密的歪着脑袋碰了碰她的鬓角,果然又得了女帝的开怀大笑。
桃红丽人配合着翘起唇角,却说起另一事“母皇,仪君他治下不严呀。”
“哦”女帝心情极好,闻言,自是起了些兴趣。
离宛撇了撇红唇,示意女帝望望身侧的离痔,颇有些后怕的道“母皇,您不在场,自是没瞧见,仪君宫里的大侍郎,竟拿着这么粗的板凳腿,唆使着两个太医院的人,共同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稚儿,神情间不仅毫无愧疚之心,更是嚣张至极,余嬷嬷在场,可都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