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她哭成这般,许是有什么委屈也说不定,万勿为了一时郁气,而伤了父女之间的和睦亲情啊。”
仪君言辞从容,自认为这话说的没甚问题。
可闻人钰却忽的望来,眸中含有浓浓的打量与警惕“弟弟,你似乎非常关心娇儿”
仪君心里略微咯噔。
闻人钰拈着手串,思绪转过数圈,赤着脚将心腹踢去一边,款款走到仪君面前,珠玉般的启口
“本君犹记得,过往岁月里,娇儿似乎每每遇到什么事,弟弟你总是摆出副云淡风轻的样儿,话语中却总是无可避免的,透了些躁火之气你究竟在掩饰什么”
此话一说,仪君的瞳孔顷刻一缩。
尤其是内殿的娇儿,突然扯开嗓子,嚎出泣血般的尖厉,仪君立时就有些忧乱,眼底沁出的丝丝失魂落魄,被一直紧盯他的闻人钰捕捉到了。
好啊
那个暗度陈仓使了调包计,胆敢算计本君的贱人,竟自动上钩了
闻人钰冷笑数声,攥住他的衣领,厉声质问“是不是你”
“我”仪君眸中一瞬风起不定,唇角却蓦的温婉勾起
“皇夫哥哥在说什么,弟弟竟不懂。”
看似波澜不惊,实则早已慌乱如麻
闻人氏他发现了什么
不,不可能的,八年前,我做的手脚极为干净,或许他只是心生怀疑,来诈一诈我
“不承认”闻人钰冷笑,在仪君一脸疑惑的视线下,拂袖离去。
只听内殿,娇娇女又爆发出一声凄惨的哀嚎不久,闻人氏端着清盏,徐步而出,未等仪君开口,直接拽起他的胳膊,寒芒一闪,顷刻间大滴的血丝流下,坠落到清盏里。
便听“嗒”的一声
盏内分属于二人的鲜血,就像是他乡遇故知一般,先试探似的碰触彼此的边缘,而后亲亲密密的交融一起。
“这就是证据”闻人氏将清盏砰的一声掼在桌案上,盏内血水一瞬倾洒些许。
以二人为中心,微薄的血气蔓延,刺激着彼此的心肺,静静引燃了一场名为憎心焚骨的魔焰
而太医院中,替离痔上完药的离宛,刚把药盒子盖上,便见余姚疾步跑来,面上欣喜异常,见到大皇女,只说了铿锵有力的五字“疯狗进笼了”
离宛只轻轻一笑,朝一旁的小美人伸出了玉掌“现在,该去请打狗人了。”
泠奚亦将纤手递上,娇喉轻啭“那便走吧,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