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奚被温热的气浪洗礼着,浑身止不住的轻颤,但却极为配合的抚上她的背,柔声道“殿下莫怕,有我呢,我替您看。”
而后望向栖太尉,杏眸中淬了冰“殿下性子最是良善,太尉大人妄图以残暴之事,污她的眼,是何居心”
栖老女笑了,小小的亡国公主,竟敢拿乔
现下,她只知离宛认“怂”了,顷刻便气势大盛“罢,大皇女娇弱,直接行刑”
离宛在雪肤香肩的融融暖中,狂翻白眼弱弱你奶奶个嘴儿等女帝的态度明朗后,你可千万别哭唷。
伴着屋外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一缕鲜血呲上高空
而空荡荡的门口,走来幽魂似的一袭绿衫“母、母上”
栖萱当前心情大好,闻言,眉峰紧蹙“你怎么又回来了这湿衣怎还穿着,像什么话”
栖泽就跟丢了魂似的,颤颤惊惊,夹杂着惊惶的哭腔,道“总总管嬷嬷她她早走了下人说早在一刻钟之前就走了”
“什么”
栖萱身子晃了晃,瞬间跌坐在地
“母亲”栖泽赶紧去扶她,短短的三米,踉跄了数下。
“快”栖萱惊恐万状,眼珠都转不动了“把那婢女给我叫回来快”
“来不及了”栖泽伏在母亲的肩头,悲切的哭着,栖家完了
在大儿子悲痛欲绝的哭嚎中,栖萱气急攻心,当场昏厥
到了太尉府外,离宛张开双臂,大口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可憋死我了,还是这外头好,不像某某府邸,一股子行将就木的腐朽味。”
泠奚笑着上前,替她理了理头发,动作细心温柔。
奉常旬兰,带着自家贵女迎上,拱手道“大皇女今日,似乎颇为神勇”
离宛凤眸微眯,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她,笑的那叫一个意味深长,只懒懒道“冬日易困,但一直酣睡,也不好。”
说完,便领着泠奚,扬长而去。
奉常家贵女是满头的问号“母亲,她怎说到了冬困”
旬兰恨铁不成钢的敲了她一记“该醒了”
“母亲,什么该醒女儿不是一直醒着”奉常家贵女疑惑的嘀咕完,一拍脑门,悟了
冬日易困,但该醒了
“大皇女这是在扮猪吃虎啊”贵女啧啧惊叹,“所以,她那副草包样儿,都是装出来的咯其实心里什么都知道,跟块明镜似的真的假的啊我怎么有点不敢置信”
旬兰斜了闺女一眼“咋咋呼呼作甚是真是假,拭目以待便是。”
“不管怎么说,大皇女此遭总算是将身边吃里扒外的奴婢除了去,还将栖家母子气的不轻。”奉常家贵女,一想到栖泽那失魂落魄的颓废样儿,就想笑。
旬兰转动扳指,玩味道“栖家母子可不止是被气着这般简单,偌大的太尉府,怕是要易主了”
贵女大惊“怎会如此此事,端是丹巧那婢女错认了人,栖太尉却是被妻妾联手,生生戴了绿帽,应当是受害方罢”
旬兰顿时瞠目结舌,头一回觉得自家的大女儿如此愚钝“你当真以为事情这般简单它就是一个专为大皇女设下的必死之局旁的不说,只说众人涌进屋来,连浩大的声响都听不见,那男妻男妾只管自顾自的疯搞着,那毕竟是人,又不是欲兽,哪能这般目空一切”
贵女恍然“所以,只可能是下药是栖家布的局,要害大皇女”
旬兰眼睛半睁“但咱们聪慧的大殿下,识破了栖老狐狸的计,反诱得他们露了狐狸尾巴,当真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