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悠悠“你”
薄兰栖“你”
双方都愣了一秒,再次异口同声
“你先说。”
谢悠悠“”
她不太自在地错开视线,清了清嗓子,开口问“我听玄卿说,你在外面等了一天,是真的吗”
扣着车门的手顿时僵住,薄兰栖的脸上是比她还要不自在的神色,沉默几秒,含糊地“嗯”了一声,抓紧补救道“今天他出狱,我过来看看。”
谢悠悠“那怎么不进去”
薄兰栖抬头看她一眼,没压住语气里的酸,说“你们一家人庆祝,我去不太合适。”
谢悠悠倒没觉得那个“一家人”措辞违和,在她心里,她和玄卿就是一家人,于是解释“除了家里人还请了要好的朋友,不是单纯的家庭聚会,再说,你来的话,大家也很欢迎,之前玄卿的事你帮了不少忙,玄叔他们很感激”
见她不仅没有否认,还字字句句显露出她和玄家人关系亲近,即使早有心理准备,他本就阴霾的心情又低沉了几分。
“我不需要他们感激。”他出声打断她,“我做那些不是为了他们,我只是不想你为玄卿的事难过。”
这是早就心知肚明的事,谢悠悠没料到他会突然说破,脑后微微发热,更加不自在起来,也不知道该回应些什么,只能傻乎乎说一句“谢谢”,借着捋耳发的机会,把头低下去,藏住乱乱的表情。
“非要跟我这么客气”薄兰栖沉一口气,彻底从车里下来,看到她膝盖和手肘贴着的纱布,神色一黯,低声问,“还疼吗”
“哦,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已经不疼了”她摸了摸纱布,回答完后许久没见他问这伤怎么来的,便意识到什么,猛地抬头看向他,表情更加诧异,“你看到了”
“看到什么”他反问她,面容被夜色和远处投来的灯光划出一道半明半暗的界限,目光闪烁间,是一句比一句压不住酸楚的话,“看到你拼了命地去追他看到他背着你有说有笑地回来还是他公主抱抱着你进家门”
一口气把情绪宣泄出来后,他才觉察到这话有多酸,连忙冷静下来,别过脸说“抱歉,我失态了。”
失态
为什么会失态
一股脑冒这么多酸话,那只可能是
“薄兰栖,你吃醋了”
心思被点破,男人唇抿得更紧,然而否定不了,只能沉默认下这一丢脸的事实。
谢悠悠觉得稀奇,凑过去一个劲儿打量。
全世界都以为薄兰栖是个工作机器,他脸上从来都只有冷冷淡淡的表情,很难想象这么一个站在神坛的人居然会吃醋
女人的呼吸拂过脸畔,薄兰栖喉结微微发痒,于是咽了咽嗓子,抬手挡住她视线,将两人谈话拉回正题,抱着最后那一丝渺小的希望,问她
“你等到了玄卿回家。”
“那我呢”
“还能不能等到你”
被他捂住了眼睛,此时,谢悠悠只看到茫茫一片的黑,有什么细小的声音从黑暗深处悄然复苏。
扑通扑通。
是曾经熟悉的声音。
是被她刻意忘记的声音。
是
只属于他的悸动
九年前初见就怦然生出的悸动。
其实,从来就没停过。
在失去了剧情的桎梏、家人朋友的安危彻底没了威胁的如今,挣脱枷锁,再次嚣张地狂响了起来。
“都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