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的时候几人也正谈论着薄兰栖的事,却不是什么落井下石的难听话,相反, 因为秦浩的关系,童雨萱话里都是同情
“薄兰栖真的惨,出了这么大的事, 原以为老爷子那么器重他会出面解决,结果直接就把他打进冷宫, 我听秦浩说, 董事会闹着要让老爷子换继承人,老爷子那个态度,可能真的要让薄宇上位”
黄嫣不太信“不会吧好歹是从小培养到大的继承人, 不可能因为做错这么一件事就定死罪。而且薄宇说句得罪人的话, 他跟薄兰栖根本没法比啊”
童雨萱却摇头“现在别说是公司员工,就连家里的佣人都见风使舵,前些日子不是薄兰栖生日吗也不知道老爷子是忘了还是故意的, 提都没提一句,要是以前, 下面的人肯定得提醒一句是吧结果今年,全都装聋作哑, 生日蛋糕还是秦浩知道了情况临时订了个送过去。”
玄娜虽然挺讨厌这个二哥的情敌,但听童雨萱这么一说,也忍不住感叹一句“我去这么惨”
见谢悠悠来了, 她忙不迭挽住她胳膊,如临大敌地劝道“悠悠, 你可千万别因为同情就吃薄兰栖这棵回头草再说, 八字都没一撇的事儿, 等他真的从继承人的位置上被赶下来了,咱们再同情也不迟”
这脑回路,谢悠悠也是佩服,无语地看着她,应了句“好。”
不过
童雨萱这么一说,她倒是想起前不久是薄兰栖的生日这件事。
以往的每一年,她都会提前好久做准备,想给他一个惊喜、想在那张冷淡的脸上看到笑容。
坚持了那么多年的习惯,她甚至还天真地想过或许可以坚持一辈子,看着喜欢的男人和她一起长大、一起变老,结果转眼间,她彻底放下了他,也忘记了他的生日。
所以
刚才薄兰栖拉住她,是因为这个
她也不太确定,也不可能回去问他要一个答案,索性不再想,从桌上拿了杯酒,小口品酌,转移了小姐妹们的话题。
只是,她不再谈论薄兰栖的事,宴会上却处处都是与之有关的窃窃私语。
大厅里。
薄宇远远望着被冷落在角落里的薄兰栖,直接得意得笑出声来。
他向身后的人举杯,禁不住赞叹“还是你厉害,薄兰栖千算万算估计死也想不到会被自己最信任的表弟背后插刀还好我跟你是一条船上的人,否则我可吃不消”
贺厉两手插兜斜靠墙柱,面容在光线找不到的灰影中更显阴沉,他冰冷地扯了扯嘴角,一字字道“好戏才刚刚开始,他曾经有多风光,往后就会有多落魄。不止是失去继承人的身份,我会让他连做人的资格都没有”
这话让薄宇打了个寒颤,他扭头看向贺厉,对方没有看他,越过他遥遥注视着远处,目光幽暗得像伺机捕获猎物的狼。
那份好奇再次蠢蠢欲动着涌上心头,他忍不住又问了一遍“当初我就奇怪,薄兰栖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他咱们现在也算是一条绳上的蚱蜢了,就不能跟我透露透露”
一条绳上的蚱蜢
贺厉被这句蠢话逗得一哂,从一开始,他就没上过这条绳,万思莹和薄宇是蚱蜢不假,但他不是,他是那个牵绳子的人,待目的达到,只需轻轻松手便能全身而退。
死在浪潮里的,从来都是他们这些没脑子的替罪羊。
他将视线从薄兰栖身上收回,移到薄宇那张得意忘形的脸上,反问“这么想知道”
摸不准他心思,怕惹他不快,薄宇斟酌着说“就是好奇而已,万思莹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