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咖喱猪排饭的间隙里,安定担忧地看向脸色依旧没有恢复的加州清光“清光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虽然自己也经历过类似的事,但幸村安定已经记不得自己当时拿到本体的时候是何感受。他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漫长的梦然后,一梦便到天明。
加州清光却表现为满身大汗面色煞白,如同经历了噩梦般在原地站立许久。
大抵是两人太过熟悉的缘故,安定总觉得清光有哪里发生了变化,却又说不上来。
感受着安定对自己的关心,黑发打刀的眉梢轻扬,抑制不住的笑意自他半垂的眼睫内流淌出来。
和对方一样好强的加州清光自然不想自己狼狈的样子被看到,而幸村安定此时的关怀,让打刀感觉自己就像连上充电线的终端,正在源源不绝地从黑发少年身上汲取力量。
“唉”清光轻轻将脑袋靠在审神者肩头,发出长长的一声喟叹,“那就让我靠一下哦”
“就一下”打刀的尾音黏糊糊的,像在撒着娇。
失笑的幸村安定换了一只手牵牵,用另一只手把打刀从自己瘦削到骨节分明、即使覆盖着一层薄薄肌肉也仍旧硌人的肩头拉下来,温暖的手心包裹着清光的后颈往自己胸前压去。
“唔唔”含糊地说着让人辨认不出的话,如同猫咪遇到猫薄荷的加州清光埋在安定带着肥皂清香的暄软围巾中深吸一口,任由自己放松了紧绷的后脊。
是这个人、唯有这个人是自己可以托付以全部信赖的,他灵魂与的本能都深深铭刻这一点。
恋柱以还要巡逻的理由结账离去,在无比安静的环境中,就连老板娘都识趣地放轻了擦拭桌椅的动作。
无意识间依旧把玩着不属于自己的手,安定视线定格在矮几旁的一个壶上顿了顿。
那是一尊绘制着过于精致细腻的金鱼纹样的壶,看起来便价格不菲,与这座餐馆和整座锻刀村的古朴风格都格格不入。
适时料理屋老板端着香喷喷的咖喱饭推开布帘进来,原本便并未睡着的清光闻着香味缓缓睁开眼睛,安定才指着那白底青花的壶搭话“那壶的款式真是独特啊。”
老板娘斟上茶水,笑着回应“是呢,那是犬子在外游历时带回来的壶。”
这时,老板的儿子从餐馆外走了进来,青年解下脑袋上缠着的汗巾随口接话“壶什么壶我出门用的银钱可都用来选购食材啦。”
老板娘轻轻遮住嘴,露出惊讶的表情“这壶不是你买的吗我在仓库里看到它,还以为是你买了好看的壶却忘了拿出来用。”
一旁的老板搭腔“我看到它在门外,还以为你是拿买食材的钱买了壶却不敢拿出来,就帮你放回仓库里啦。”
三人面面相觑。
所以,这是一把从餐馆门口被捡回来的、无人认领的壶。
在众人聚焦的目光中,这把壶轻微地颤了颤,有淡淡的鬼之气息从壶口流向外界。
幸村安定与目光已经恢复清明的加州清光眼神一凛。
少年快速将壶一刀挑飞到餐馆外,配合默契的加州清光一刀将其劈飞数十米
即使一路上滚出山崩石裂的架势,这把本性脆弱的壶依旧没有碎裂,只是鬼的气息愈发浓烈地自壶口溢散而出。
暮色渐渐退散,在料理屋前的这片空地上,有柔和的月光淡淡洒落。
他们打量着麻溜从壶中探出上半身的恶鬼,在鬼的身躯钻出壶的那一刻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