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安定连声安抚道“爷爷,近来道场里的并不是什么妖怪,只是沾了磷粉的野猫罢了。”
老爷子的眉毛抖了抖看着这满地的人,这种理由哪怕骗他的小孙子,五岁的真田佐助也不会相信。
他还没想清楚,最后跟他总结的怎么是自己这个不省心的小弟子,还得出了这么明显敷衍的答案。
但鉴于倒了一地大约是实力不济的除妖师们,他显然无法得到第二个答案了。
次日,待命的黄金兔子听到幸村安定的总结后便行礼回去复命了,也没有再提起那个之前派遣来真田宅的阴阳师。
成坨的除妖师们终于陆陆续续醒来。他们来了一趟虽然没有办成正事,却也不敢闹事能力不足的他们,听说这次的任务已经被传闻中鲜少出世的阴阳师捷足先登了,正在捶胸顿足。
咦
做了几十年警察的真田弦右卫门以审视的目光看向这个自己最得意的弟子。
在场不管是那些除妖师还是自己都倒了下去,这小鬼是如何逃过,并且解决了这件事的
国常路家的兔子是不是认识这孩子
想起少年的剑道,自己越发无法理解还是一个国中生的幸村安定从何练出一身凛冽的杀气,如何练出一身收放自如的剑意。
如今他与黄金氏族的关系啧,被这个熊孩子躲过去了。
从真田家早几步回到家的幸村精市,看到将雏鸟带回家的弟弟,一时间哽住了。
“你这只鸟造型有些奇特。”他晃了晃手,有些新奇地看着幼鸟随着他的手势伸缩着长长的脖颈。
虽然化学不好,他也记得最基础的知识蓝色火焰的温度极高。
然而弟弟手上的这只鸟仿佛生在蓝色的火焰中一般,接触安定手的部分如同柔软的水球缩起,视觉上就给人一种清凉感。
因为是妖怪吗
他打量着一脸若无其事,仿佛手中捧着的只是一只普通雏鸟的幸村安定。
少年眼带疑惑地回望,看着哥哥瞳孔倒映出的幽幽蓝光,他垂下眼睫。
他的哥哥,在几个月之前明明还是个看不见座敷童子的正常人。
可是无法见灵的人,又怎么会看得见青鹭火的火光呢。
透过门缝,幸村安定看到黄昏的画室里,兄长恬静的侧颜半隐在阴影之中。
他绕过画室乱七八糟的桌椅和画板,静静站在幸村精市身后,看着他一笔笔描绘月光下滑翔的青鸟。
即使没有亲眼见过鹭鸟在月光下滑翔的场景,幸村精市丰富的想象力仍将它描绘得如同月下精灵般皎然。
听到少年轻而稳的脚步,幸村精市并没有停下手中画笔,仍旧一笔笔勾勒着。
安定兜里放着的雏鸟探出头来,高高低低地试探着向另一个自己飞去。
看到原型才出现在画纸前的幸村精市伸手去接,却差点被青鹭火的火焰灼伤。
呼吸一滞的安定伸手一捞,将它迅速放在了自己头顶。
两人沉默了许久。
待毛笔笔尖一滴将落不落的灰蓝终于落定,幸村安定的肩头陡然沉了下来。
“是因为我的原因吗”
幸村精市的眼神柔软,他拍了拍弟弟的肩“不是安定你拯救了我。”
他无法想象自己无法握起球拍的未来。某种意义上,网球就是他的全部。
而现在这样,他只是看到了弟弟一直以来也能看到的场景而已,自己几乎没有付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