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题也是现成的嘛,他可以多问问阿阳的喜好,等以后想要送礼,也就不会同前几次那般抓瞎了
云凛觉得,今日的皇上,实在很不对劲。
以往他与皇上关系好时,皇上也不会用这等热切的目光看着他,不,应该说,他认识皇上这么多年,从未见皇上以这等热切的目光看过什么人。
他一时之间不知自己是犯了错还是做了什么奇怪的事,莫名惊出一身的鸡皮疙瘩,连交代正事的声音不免都犹疑了一些。
叶阳则全然将自己抛在了状况之外,他坐在御书房一侧,完全没有听见封栾和云凛二人在讨论些什么,而康宁怕他无聊,又令人去他宫内将貂貂抱过来供他解闷,于是叶阳瘫在角落逗着貂,好似在一瞬便明白了封越的追求。
他就是傻。
他从一开始就该开开心心养猫逗狗快乐度日,现在看来,原来封越才是真正的聪明人。
可他既已牵扯其中,自然也只能够顺其自然了。
叶阳收回了一些心,专心听起云凛和封栾的对话。
虽说国事大多与他无关,他也不想知道太多这些事,可既然他都已经坐在这儿了不听白不听,知道总比不知道好。
如今云凛和封栾在说的,似乎是沈家的长宁铁骑。
“他们恰在附近,要不了多少时日便能进京。”云凛说道,“若皇上想令他们到京畿,大可以犒劳三军为掩饰,沈妃在此,他们不可能不听调令。”
封栾微微颔首“你传朕旨意下去便是。”
叶阳听了个大概,也只能在心中猜测或许是封栾担心清算楚和谦时会出事,毕竟当时沈少珩调查魏时,魏时可有个私铸铁器的罪名,造那么多铁器除了给手下士兵使用外还能做什么
封栾显然是在以防万一。
叶阳想起梦中所见的原书未来,楚和谦的确带着人逼宫了,书中封栾从头到尾都不曾察觉楚和谦的密谋,又逼走了云凛,因而宫中除了沈少珩禁军和御隐卫之外,已再无他的亲卫。
虽然不知这一世楚和谦是否还会逼宫,可只要封栾有所准备,那叶阳便放心了。
康宁研墨,封栾匆匆为云凛写下旨意,他二人应当是没话要说了,叶阳便小声同云凛询问家中的情况,而上次之后,云凛显然担心了他许多日,今日终于能说上话了,他便压低声音,小声问叶阳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
叶阳老实回答,两人说了几句,封栾写好了圣旨,抬眸往此处一看,正见云凛拍了拍叶阳的肩,二人又靠得极近,封栾不由一怔,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他知道自己这样很不对劲。
云凛是叶阳的兄长,他二人再亲近都是很正常的事,可他却实在免不了心中醋意,他看着叶阳,忍不住便开始胡思乱想。
叶阳可鲜少主动同他这么亲近,他也想叶阳能主动与他走得近一些
如此一想,他心中酸意更甚,却也不是担心云凛能对叶阳做出什么事的那种醋法,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能变得如此矫情,他深吸了一口气,已决意不再去看了,却恰巧听见云凛开口,同叶阳说“这些时日你不可贸然离宫,我知道你闷得慌,今日特意带了些你应当会喜欢看的书来,你平常也可以解解闷。”
叶阳是喜欢看书,可他爱看的那都是小说,他和沈少珩或许还会有不少共同话题,而云凛给他带来的书大多是些晦涩难懂的典籍,到了这时候,叶阳真觉得自己上辈子真是没文化极了,这毕竟是云凛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