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怜爱地摸了摸他光滑的鳞片,耸肩道“好吧,如果好了要告诉我啊。”
小鱼微微转过头,避开她的眼神,声音变低“我会的。”
结果一个月后,小鱼依然说伤未好。
每当宴清问他的情况,小鱼便摆出一副气虚体弱的样子,轻则哼唧两下,重则双颊惨白,赖在床上不肯下来。
次数多了,渐渐地,宴清开始怀疑起来。
什么伤一个月都不好甚至还下不了床
骨折都没那么夸张
某次趁他不注意,她坐在他边上,迅速地在他的鱼肚子上按了一下。
小鱼惊得大叫一声,背对着她侧躺在床上,面朝墙壁哼哼唧唧的,越哼越响,甚至说不出话来,似乎在说好痛
宴清当真以为伤到他了,立即跟他道歉“对不起,我以为你已经好了。”
过了好一会儿,小鱼才转头出声,故作坚强道“我没事,不是很疼。清清不要担心。”
脸色变得比刚才更白,冷汗都出来了,像是受到了极大的疼痛。
宴清听了更加自责,轻轻柔柔地抚摸他的后背。
是她太不信任他了。
她不该这样。
小鱼顺势自然地变作人鱼,趴在她的身上,眸中满满含着希冀和期望,似乎想要她再次摸他的后背。
人鱼的后背和人一模一样,轮廓清瘦,即使隔着一层薄薄的雪衣,线条依然优美。
见到大变活人的场面,宴清的动作一顿“变成鱼。”
他一脸不情愿,头一回没听她的话,缓缓靠过来,冰凉的尾巴贴在她腿上的肌肤,令她生出了几个鸡皮疙瘩。
宴清无奈地扶了下额,只好凑合着抚摸人鱼的后背。
和摸鱼的感觉不大一样。
她觉得怪怪的,动作越变越慢。
而小鱼似乎很舒服,想要跟她分享同样的感觉,有模有样地学她,伸出一只爪子贴在她的背后。
冷意自脊背上轻轻掠过,宴清打了个寒噤,拍开他的手,动作有些突然且用力。
小鱼当场愣住,手停在半空中。
宴清察觉自己的反应太大,缓和了声音说“不用这样。”
她不习惯。
小鱼轻轻地点头,强颜欢笑的样子,变成鱼趴在她腿上,一动不动的。
宴清感到些许愧意,弥补似的动作更轻,搭在他的背上。
冬去春来,小鱼依然呆在宴清的房中,在宴清瞧向他的眼神再次出现怀疑时,主动选择搬回小溪流。
见他如此自觉,宴清又认为自己太多疑了。
小鱼很单纯,她不能把他想得这么复杂。
春天中院的桃花盛开,每次开窗都有一阵芳香拂过来。
天气变得暖和,经过一个冬天的努力奋斗,宴清赚了很多很多钱,勤劳过后懒癌便犯了。
不大出海,而是呆在家中做一个宅女。
依然是保持早睡早起的习惯,清晨一起来她便打开窗户,一阵微风拂过,挂着的一串风铃伴随着扑面而来的桃花香,令她整颗心都轻快起来。
每次开窗,经常会瞧见小鱼藏在树下的草丛里,一听到动静,就朝她飞过来。
是真的飞。
宴清第一次看到时都惊呆了。
这鱼竟然还会飞
对了,他不是普通的鱼
更令人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