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浪漫完全没听说过啊”早夏一下捏紧了刚抚好的床单,“再说了这和胜山髻有什么关系吗不要总是逃避问题的重点”
“这、这也是无可奈何吧。”弥弥飞快跑开,躲到了晾杆的后面,“我不会那些很复杂的发型,胜山髻和吹轮对我来说太困难了。”
“啊这么说起来,要不要干脆趁这个机会把头发削短好了。”弥弥将下巴抵在手上,思索了一下这件事的可行性。
她的发量的确非常多,不好打理。
过去还生活在现代的时候,弥弥一直留着比较偏中性的短发,甚至每年夏天的时候都要定期去做打薄。
综上所述――“我觉得可行”
弥弥满意的点点头。
“哪里可行了”早夏一声大吼,激的弥弥一愣,“给我好好爱惜自己和家人之间的关系啊”
“啊”
弥弥茫然的思考着,半晌之后才对早夏的话有了一点点细微的印象。
大正时代初期的女孩子,的确是不能够随便把头发剪短,剪掉头发,意味着和家人决裂,因此是不允许剪短发的。
“抱歉,我并没有那个意思。”意识到自己引起对方的误会后,弥弥非常干脆的道歉,“我一时没有想起来还有这么回事原谅我吧早夏。”
“比起道歉,我更想知道,弥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早夏叹了口气,似是非常疲惫的看向远方,“太让人但心了,你这样,以后要怎么办呀。”
“什么怎么办”少女琥珀色的眼底,有着一种近乎清澄的通透感。
仿佛知晓一切的智者,又好像不通人心驳杂的稚子。
看着这样的弥弥,早夏愈发的担忧起来。
“有钱人是不会娶平民为正妻的。”早夏摇摇头,“我不知道究竟是谁对你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有关于生活的常识你几乎什么也不知道,更不熟练。”
弥弥她不会做饭,尽管按照本人的说法,只是不会使用土灶台而已。
弥弥她总是不记得要穿足袋和木屐,赤着脚就在走廊里跑来跑去。
如果领到洗衣的任务,她总会搓不太干净衣物,洗完后拧干水的衣服也比别人拧好的更湿一些。
甚至在第一次的时候,她曾指着皂荚问为什么不用肥皂。
日常生活里难免会有些小磕小碰,更何况小早川弥弥是个非常活泼的孩子。
但是当衣物出现破损时,她却并不怎么会修补,缝衣服的针脚非常粗,让人一看就能看出来,毫无美感可言。
不会梳胜山髻和吹轮的弥弥,总是一头散发,很有精神的对每一个过来的人笑着。
总是大大咧咧好无阴霾的明亮眼眸,对田地里的事情也不怎么了解。
而与这些正相反的。
她识字,会很多和歌,还会写绯句。
早夏甚至看到弥弥托小枣帮她带回来一件尺八,还有纸笔之类的东西。
习字,画画,闲暇的时候坐在树下吹一吹尺八,累了就哼着敦盛,吹着拂过林梢的风。
这样的弥弥很吸引人,经常会有教内的人躲在暗处偷偷看着她。
没有人会讨厌这样的弥弥,大家都很喜欢她,但是却也不是没有弊端。
早夏在很多男信徒的眼中,见过他们对弥弥深彻的爱意,近乎惊艳的喜欢着。
却从来没有人开口,对弥弥真正表露出这些东西。
至于原因――
还是要娶能够一同生活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