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气找到了它要报复的对向。
“叶先生是不是要”彭鬼和其余三人更用力地挣扎起来,但看样子那气体也已然无力回天,心说遭了,他们众人选择化解死者的怨气来离开鬼境,根本没想过自己技不如人、想要“化解”,得以命抵命。
彭鬼很焦急,余下的朱袅和其他三个人慌则慌矣,失望是有,到不是很难受:毕竟只是一场雇佣关系,叶见君确实这场因果,虽然报复得太过,终归是他遭下的孽。
然,就在众人以为结局到了的时候,一个声音突兀地穿进来。慢吞吞、又带着点惹人厌的唯我独醒感:
“谁说结束了
悼念会是吧继续,第四轮。”
叶瑕转头,发现是谁之后,那双本好似“被控制”的、中规中矩的眼睛里,忽然闪过久压的忌惮来。
她骇然地看着商泉,那丝不安甚至带着声音都不稳起来: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你是怎么起来的我的怀表、药还给我”
本应该和众人一起被锁在椅子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叶瑕身后的商泉手向上一伸躲过了她的争抢。而无人注意间,殷判悄悄把手放在叶见君身后,一股细小的“怨气”从他体内钻出来。于此同时,他也渐渐能够呼吸。
商泉似笑非笑地看了叶瑕一眼,转手东西甩给殷判,又拿走了她手里的药,道:“我说你的真相碎片还差一块呢,继续举行吧。”
叶瑕愣了两秒,竟然忽得惊惧地看向周围:在怀表落在殷判手中的一瞬间,煞气猛然卷土重来,从桌布之下、房间的边边角角翻卷,重新包裹起这间饭厅
只是这一次,恶意如爪牙,悉数收敛在商殷二人身侧,隐隐切切,好像两个主人脚边围绕着流涎恶嚎的狼犬。
“不”她颤着手,居然在这个时候忽然失态,声音由微弱而尖锐,在猛然想要逃跑的时候,殷判把手里的怀表往上一抛,表落下在桌上,旋转时发出细微地响动,最终,直直地向叶瑕方向滑去
期间商泉给所有人解开了绳子,扶着还虚弱,但肉眼可见症状停止恶化的叶见君换了个地方,让他远远落座,眯眼笑:“接下来没你们什么事儿了,坐会看戏吧。”
于此,殷判坐在“上位”,叶瑕竟被一股力量压在了她对面对峙而坐,而其他人,都集中在“观众席”角色已经转换,唯一的法官变成了“犯人”。
“卧卧槽。”
彭鬼也终于看出这股子“大人,时代变了”气息:
“你们你们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们刚才我就说,叶瑕一走,你们居然绳子就松了你们是有能力不被禁锢的吧但为什么叶瑕忽然不能动了她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怎么到头来好像你们什么都知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呢”
叶见君神色恹恹,坐在椅子上握着水杯,看了商泉一眼,还没从怨气缠身的状态中缓过神来。
但讲道理这个场景下更想冒火被坑得第二惨的,还是二泉观的三个人。可惜这三是首先挑衅没脸皮发火、其次看样子干不赢殷判没胆子发火
商泉笑得越发亲切,反衬着嘴里的话越发犀利:“列位,这可怨不得我们我们开头是想帮忙来着,你们先忙去了,我和殷小道长人微言轻、又怕乱来会打乱你们的计划不是再说了,既然叶先生选择超度一法,化解残魂的怨气是避之不过的,不是吗”
“额”
此话一出,那是什么都推得干干净净,刺了他们、他们还不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