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玟厅把检讨书递给路则,路则一言不发接过来。
成玟厅想缓和一下气氛,开玩笑似的说道“说起来好像乔妹这辈子写过两次检讨都是因为你则哥还是排面的。”
话一说出口,就见着眼前的人脸色更难看了一点。
成玟厅“”
好吧我还是闭嘴好了。
检讨书字迹清隽飘逸,遣词造句也文采斐然,骈四俪六,对仗工整,仿佛写的不是检讨书而是滕王阁序。
好像一直以来,她就是一个很优秀的人。
他想起昨天晚上,他的母亲林听回去的时候,并没有骂他,只是看了他很久没说话,最后揉了揉太阳穴。
“我也不想这么早就跟你说这些这么现实的东西,但有些事情我觉得也还是应该跟你说明白,
“乔晟然家里的钱,可以买下不说一百个起码五十个咱们家的公司。单论乔晟然自己,成绩好,钢琴也弹得好。你呢,成绩怎么样不用我说,还带着人家逃课,,去酒吧。
“我说你们现在谈感情幼稚你可能很不服气,但是哪怕我是你亲妈不是乔晟然的妈妈,我也想问一句,你觉得你凭什么跟她在一起呢你们要是真在一起,你以后拿什么养她你连啃老都啃不赢人家。”
确实,连自己亲妈都这么嫌弃,那么别人怎么想可想而知。
拿着过墙梯,妄图摘星星。
那么摔死也是活该的。
乔晟然原来以为,二十一世纪了,转学不过是把月华楼到日治楼80米的风雨连廊变成从s市到柏林的8433公里的网线。
明明是通讯发达的二十一世纪,两个人的联系却断得如此容易。
虽然身为欧洲国家,德国的学业却并不轻松。划水混日子是不存在的,哪怕是天生点满了学习buff的中国人,abitur也依然很不容易。
连着乔晟然一个原先上课端着一副认真听课样子神游天外的人,也被迫收回灵魂,作出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疯狂和教授互动。
在她眼里,教授已经不是教授,而是一个行走的nc,一个无情的刷分机器。
私立文理高中的马术、高尔夫之类的课程也一样算进学分。人忙得天昏地暗的时候,就来不及想念了。
又或者说,不敢让父母察觉自己的想念。
乔家的企业这几年一直在发展德国市场,乔父乔母也跟了过来。一直到她外公去世的时候,她才找到机会回国。
钟女士家里盘根错节,关系复杂得很,只要愿意可以拍十部大宅门再送一部情深深雨蒙蒙都绰绰有余,平日里也不大来往。
但终归是亲爹。
乔晟然趁乱溜去了s市一中。
说起来好笑,明明没回来的时候想回来,偏偏等正儿八经回来的时候却又不知道该去哪里。
他们都已经高三了,可她连路则选文选理都不知道。
好在s市一中向来热爱公开处刑,全年段的各科分数名次排位全部都明明白白写在公告栏里。
她原先想着得找好一会儿了,却没想到第一排就看到了路则。
理科第三十二名。s市一中的三十二名是躺着进985的成绩。她有些惊讶,但到底还是有些开心的。
路则所在的理科实验班在月华楼一楼,刚好是从前他们七班的位置,她莫名有些雀跃。
仿佛是注定一般,就连路则坐的位置刚好也是她从前坐的地方。
她刚想走到窗户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