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映舒下意思还是听从了母亲的暗示,接过地契,为了挽回魏家的声誉,便也一脸诚恳道“你放心,天香楼也有我父亲的心血,当年父亲也承蒙大家帮扶,我一定不会亏待所有人。”
裴凉笑了笑“魏姑娘的人品我自然是信得过的,但我不信任魏氏和刘财。但凡他们掺和,天香楼断没有好下场。”
魏映舒听这话刺耳难受,但母亲所作所为此刻却没有半点反驳的余地。
又听裴凉道“今日正好这么多人在,便请大家做个见证,如果魏姑娘真的诚心继承亡父遗志,那便承诺绝不让魏氏和刘财靠近天香楼,再者便是对店里的人不得低于原有待遇。”
“如果魏姑娘承诺这两点,我裴凉今天交出天香楼,心服口服,也相信以魏姑娘胜于我的技艺能够让魏厨的名号发扬光大。”
魏映舒便是觉得裴凉一个失败者刁钻苛刻,此时也生出一股胜者的傲气,以及对替父亲扬名的畅想,毫不犹豫的就当场立誓。
过完完了裴凉便不再纠缠,带着快晕过去的裴富贵夫妻离开天香楼。
顾修见状第一个离开,走的时候简直想哈哈大笑。
出了门就对随从道“谁说裴小厨木讷我看再没比她更精明的了。”
“老爷此话怎讲”
顾修心情好难得有耐心“那魏小厨原本占尽优势,一则裴家凋敝,裴富贵愚蠢无能,二则技艺精湛,连裴小厨也略逊一筹,三则贵人相助,里外方便。”
“临门一脚便大获全胜的事,硬是被裴小厨一力削砍,最后节节败退。”
“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子,若一般人到此也见好就收了,裴小厨倒是有魄力,也看得明白,知道如今比拼失败,便是继续经营天香楼,技不如人的结果始终不容置疑。”
“便干脆将天香楼让给魏家,一番言辞倒是人忘了她本事不济,牢牢记住裴家的诚信经营。”
“裴小厨如果趁着这个机会磨砺技艺,待到他日炉火纯青之时带着天下第一楼的招牌归来,重新开一个天香楼根本不再话下。”
“反观魏小厨,虽然得到天香楼,但魏家道义已失,更有魏氏以次充好闹出人命为戒,便是技艺再好,又有多少人敢去”
“可裴小厨不是逼她立了誓”随从问道。
“谁会相信”顾修笑道“一个丈夫都管制不了的妇人,做女儿的,尤其还是被捏在手里言听计从的女儿,如何阻挠”
“这条只是顺带的,裴小厨的真正目的是逼魏小厨好好养着她的人手呢。”
“当着这么多人立誓,魏小厨以后便是生意做不下去,薪资也得照发,除非她不干这行了。可有魏氏那等刻薄妇人,日后必生龃龉,店里的厨子伙计记谁的情”
“只怕到时候裴小厨有需要,一声吆喝便能招回这班用顺的人手。”
顾修想的差不离,裴凉确实对女主今后的处境很有信心,那便能者多劳帮忙养点人了。
她带着裴富贵两口子回到家,一进门裴富贵就想找东西揍她。
裴凉却凉凉道“爹,你若还想要命的话,就感觉收拾东西,咱们连夜逃走吧。”
“啥天香楼都没了,谁还为难咱们”裴母忙问道。
“高乐章他们是风光霁月的权贵子弟,年纪轻轻的怎么可能跟下九流的混混无赖打交道,做局让你赌红眼抵押天香楼的怕是另有其人。”
魏映舒的爱慕者当中,除了当时在酒楼里的那些少年,还有一个值得浓墨重书的,便是幼年做小乞儿时受过当时还住在京城的魏映舒一饭之恩,自小心生爱慕,将女主视为光明与救赎。如今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