垣越“我之所以把一切告诉你,是因为我想继续留在绝天崖,我想明白你有什么特别之处,得到答案之前我不会放弃的。”
“我明白了。”沈秋白点点头,她伸了个懒腰,往殿中走,“那就先这样吧,晚安咯垣掌勺。”
垣越留在原地没动,他看着沈秋白走进殿中后才收回目光。那夜里垣越在绝天崖前站了很久很久,绝天崖的晚风凌厉,直将他面容都吹得麻木。
他只是在想,也许他永远也不懂沈秋白这个人。
已经做好了被她质疑的打算,但没想到就这样轻易地揭过去了。她是根本满不在乎还是真的对他很信任
垣越望着眼前的高崖,千尺之渊,就连云气都被压制在其下,巍巍高峰,自当令人望而生畏。
但如此高峰还没有石桥村的斜坡来得让他恐惧。
恐惧死亡大概是人性的本能。而他比所有人都明白,死亡是不可动摇的。
恶贯满盈的凶徒、德高望重的长者、君临天下的帝王从不曾有人能够逃离死亡,垣越也是其中之一。
但那日坠崖之时,从天而降的女子踏着蝶光而至,将他原本已经熄灭的命运重新点燃。
那人就如同逆转死亡的神女一般,会让人忍不住去接近。
垣越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而后笑容慢慢放下,他眉眼冷淡,望着云渊的目光探不出温度。
他想着,原来就算是神女也并不一定都是对的。
沈秋白这夜睡得很沉。白日发生的事情一遍遍的在她梦中重复着,满天的黑气,掌门殿中的针锋相对,以及垣越黑白分明的双眸。
虽然被梦魇缠了很久,但她醒来时精神还算不错。她早早地去了掌门殿,张启悟已经在案前处理千岁宴的后续了。
说来张启悟也是实惨,好好的一个千岁寿辰,没发生一件喜事,尽是添堵的。
张启悟知道沈秋白来了,还以为她是又来给凌霄儿求情,忙道“秋白师妹,免除废灵根之苦将凌霄儿逐出宗门,已经是最大的宽忍了,万不可再求情了。”
看把掌门都逼成什么样了。
沈秋白叹了口气“掌门师兄,我不是来求情的,此事掌门师兄已经顶了压力,我又怎会再给师兄出难题呢。我是来为师兄分担杂事的。”
虽然沈秋白是变相为凌霄儿而来,但只要没人发现,那么就不怕别人说她护短。而且她的确也能帮张启悟排忧解难。
沈秋白“前几日师兄不是还说有一处地方出现离魂者伤人的事,正打算千岁宴后派人处理吗我想师兄如今事物繁杂,这事不如就交给我吧,也当是感念宗门对霄儿容情。”
张启悟这才知道自己是误会了,这段时间他的事的确堆在一起,此事沈秋白主动提出要去解决离魂者伤人的事情,他自然乐得松些负担。
张启悟“那可就多谢秋白师妹了有你去解决,我也放心,这事蹊跷得很,就劳师妹多费心了。”
“只是不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望掌门师兄解疑,秋白也好早做打算。”
张启悟沉吟了会儿“在八方陇市的几个相邻的城镇中,陆续出现了居民昏迷的事情,过了几日人是醒过来了,但却拿起武器逢人就砍,现在情况已经被地方官府给控制住了,但具体原因却还没有头绪,所以官府特派人来宗门求助。”
修真界中凡人依旧占据了不小的比例,因此也有帝王来进行管理,这些凡间官府与修真门派一向比较友好,而对于御剑宗,更是有意以礼相待。
沈秋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