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白之前所有的镇定自若都化成了一个句卧槽,当时我就惊呆了。
她这是附身在垣越身上了
门外的人听到准许后,推门进来了。
垣越转过去看着他,沈秋白也得以看清了那人。那是个五大三粗的高大汉子,一道厚疤顺着眉眼到脸颊,让他看起来更加凶狠狰狞,但他鼻子嘴唇都很肥厚,又给人一种老实敦厚之感。
若说与常人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额头上那道相当刺眼的文字了道虚八百二十五年九月九日午时三刻。
这字并非是写的,而是一种类似浮光一样的东西,印在男人的额头上,分外打眼,让人无法忽略。
道虚是修真界用作记录时间的单位,大概等同于一千年。而这人头上的时间,如果沈秋白没算错的话,应该是六百年后。
高大汉子大咧咧地走进门,一张嘴就没停过,语气很是着急“东家,你当人当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想做人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不开啊,可千万别啥事都憋心里。”
“好吵。”垣越微微蹙眉,高大汉子立马住了嘴,但眼里写满了对垣越行为的不赞同。
现在的沈秋白不能动也说不了话,只能通过垣越的视角去打量这一切。垣越走近书桌,垂眸看着那一片狼藉。
沈秋白眼尖地看到了一张写满御剑宗情报的白纸,其中占的最多的就是她自己,修为、身份、与宗门其他人的关系甚至连她爱吃葡萄都被记录得妥妥的。
这分明就是垣越尚未进入御剑宗时做的准备
果然,下一刻垣越道“赵文,御剑宗招收外门弟子的人,你买通了没”
赵文见劝不动东家,分外郁闷,但还是老实点了点头“自然是买通了,一万灵石不够就两万,两万不够就四万,钱到位了不就成功了一半,这不是你教的吗”
咳咳,想起当日垣越朝她“砸钱”的事儿,沈秋白略微有些心虚。
视线上下摇了两次,应该是垣越点了点头“那样就好,你先出去,我去御剑宗后,翎楼便就交给熊肆和你”
垣越的声音顿了顿,似乎想到某种不太妙的后果,他改口道“就交给熊肆,你听他的。”
赵文看起来更郁闷了。
两人似乎还了说些什么,但沈秋白却听不清了,她的意识被猛的抽离,再次清醒过来时,身边的场景又尽数转变。
“垣掌厨,这个是这样切吗”
视线一偏,入目是司黎汗津津的脸。此时他拿着菜刀,托着个土豆小心翼翼的在切块。
哦,好吧。也许他是想切丝
沈秋白还有印象,前段时间司黎对做菜莫名其妙来了兴趣,每日的日常之一就是去观摩垣越下厨,历时半个月,但却还无进步,简直就是厨房杀手。
那段时间,绝天崖每天都会扔几个被剁到面目全非的食材。
垣越看了司黎手中的“杰作”,表情有些抽搐,仍不住重新翻出个土豆来做示范“先对半切,然后再切丝,你刚开始学不必强求太细”
他话还没说完,司黎一刀下去,银光闪闪之中,他手起刀落,然后砧板被砍成了两半,而土豆还在原地,连皮都没破。
垣越“”
沈秋白“”
这这至少说明平时的修炼没有白费,看这手劲儿多大。沈秋白在心里给大徒弟找了个台阶。
看着那个完完整整的小土豆,司黎有些丧气。他将菜刀放下,左手揉着右手腕,带着点儿不甘心道“算了,也许我是真的没天赋,那今日就不继续打扰垣掌勺了。”
就在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