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事不过三,如果第三次还没有人应的话,想必鬼切也已经离去了。就在我即将喊出第三局的时候,空中出现了衣料划过而带来的气流声。仅仅发生在瞬间,我的面前就出现了一个身影。他半跪在廊外的庭院里,低垂着脑袋。房间里透出的微弱的灯光,将他的脸映照得朦胧。
“真的是你啊,鬼切。”
见到真的是鬼切,我此刻十分高兴,立即放下手稿,跪在长廊上,朝廊外的他伸出了手。
“上来吧,跪在院子里,小心以后老寒腿。”
我是多么善解人意啊。
鬼切顿了顿,他说“不合规矩。”
我失笑“这里可没什么规矩。你比源赖光更像源赖光。”
鬼切脸上的表情瞬间一变。他站起来紧张地看着我
“可恶的源氏又对您做了什么吗”
我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好吧,虽然的确是做了什么
一想起自己被源赖光强吻的时候,我的心情就十分晦暗,毕竟我又没什么报复他的能力。如今听鬼切这么问,我便用一种委屈且羞耻的表情控诉“源赖光强吻了我。真是不要脸的老东西”
我刚说完,鬼切就露出了狰狞的表情,他抽出了腰间的刀,“我这就去砍了那个老东西”
“你冷静一点”我抓住了鬼切握着刀柄的手腕。我真的只是下意识的动作而已,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但是我却感觉到我握着的手腕在那一瞬间似乎僵硬了几许。并且在微弱灯光的映照下,他的脸颊处微微泛红。他别开了脸,有点不大好意思看我。
我心想,鬼切难不成还是什么纯情小男生吗
那可真是罪过啊罪过
这么一想,我立马放开了手,并安抚他说“他虽然强吻了我,但也没讨得好处。”
鬼切表情复杂了一会儿,随后低着头将刀归鞘,然后拘束地坐在长廊上,随后又茫然地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说“你先等我一会儿。”
我立马拾起长廊上的手稿,快速放进房间用镇纸压好,随后又去茶室泡了一壶茶,拿了两个茶杯过来。至于为什么不拿酒,主要还是夜黑风高,一不小心喝醉了的话,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又怕鬼切想不开直接去找源赖光“报仇”。
说到底,我还是不大明白鬼切如此维护我的原因。
难不成真的是因为“受害者联盟”
那鬼切也太死脑筋了。
给他倒了一杯茶,放在他右手可拿到的地方,“粗茶一杯,不要介意。”
“多谢。”
鬼切拿起茶杯小小地抿了口,说道“我,很喜欢。”
看着鬼切小心翼翼的样子,我笑了。
“喜欢的话,就多喝点。”
我现在有点后悔,早知道在回家的时候应该买点零嘴的。
“您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鬼切放下了茶杯,偏过头看着我。毫无瑕疵的面孔如同上好的白玉,比起之前见过的茨木童子,鬼切明显精致多了。说起来,大天狗貌似也挺精致的。这两个大妖怪,在二条城之战的时候就没见过。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我答“你想啊,他来找我,不就是因为我是他妻子的转世么。可说到底,我现在终究只是锦织宁宁而已。他不仅没有准确地分明这两点,反而举止轻浮,这不就是令我对他产生恶感吗”
话到此处,鬼切应该也想明白了。
“夫人说的是。”他笨拙地回道。
我听他说夫人,总觉得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