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昼就着台阶下了,又对韩天宇行事小气扭扭捏捏的作风以长辈的姿态点评一番,才跟韩天星和和美美的做起了兄弟。
旁观的韩天宇像是吃了苍蝇般恶心,脸色也极为难看,但有韩天星在场,他也不能多说什么。
叶娇娘倒是接受良好,他跟沈昼做朋友做了几十年,年少时候的轻狂嚣张,中年时的老谋深算,这人虽然平日里看起来挺不靠谱,但在大事上却绝不含糊。
换句话说,即便没有沈炤做后盾,他也会是一个出色的弄臣,但只要有沈炤在,他的纨绔作风就又回来了。
如此又呆了梁三日,叶娇娘和楚西河才起程回安义。
“一路顺风,我就不往前送了,”沈昼扬了扬下巴,身后走出了一队侍卫,当着韩天宇的面说道,“这几个兄弟是我哥亲手出来的,有他们送你我也放心,省得啊,某些人心术不正。”
韩天宇气得脸色铁青,阴沉沉的望着沈昼,恨不得扑上去撕碎他。
楚西河收回在他身上的目光,看向沈昼“万事小心。”
“行了,腻腻歪歪怪恶心的”沈昼嘴上嫌弃,眼中却多了几分笑意,目送着他们离开。
韩天宇冷眼旁观许久,终于忍不住说道“沈昼,你什么时候跟楚西河关系那么好了你以前也没少因为他挨骂吧”
楚西河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他们这一辈儿多少纨绔都活在他的阴影之下,他就不信沈昼没被拿来跟楚西河比较过
沈昼斜他一眼,淡淡道“多大年纪的人了,心眼还那么小,吃芝麻长大的吗”
韩天宇瞬间打了个激灵,不敢置信的看向沈昼,为什么刚才他居然感受到了楚西河的气息
沈昼懒得跟他过多计较,转身回营,这时抬眸间,他发现一只信鸽从营房中飞出,方向是西北。北海关已经是大祁的边境,再往北就是蛮人部落,往西是楚家军所在的驻防地。
往西或是往北,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今儿倒是有口福了。”沈昼漫不经心的拉开弓,朝着空中放了一箭。
回程。
叶娇娘百无聊懒的坐在马车上,山路间的颠簸让她食欲全无,连精神都萎靡了不少。
尽管一路上走走停停,歇了好几次,该遭受的痛苦却一点儿都没少,楚西河望着明显不适的叶娇娘,又是无奈又是心疼。
叶娇娘原本不愿他去北海关,后来却主动提出自己要去,硬拉着他一起去,其实无非是想陪着他一起,却又怕被拒绝。
楚西河也的确不愿意她吃这样的苦头。
“还好吗要不要下车休息会儿”楚西河在马车外问道。
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叶娇娘掀开帷幔,望着楚西河满是担忧的脸庞,突然觉得好像没那么难受了。
“我没事,”叶娇娘朝他笑了笑,下巴撑在帷幔边上,犹豫着问道,“你的事情办完了吗”
楚西河没来由的愣了一下,问道“什么事”
叶娇娘很快就打消了心中的那个念头,连忙道“没什么,快到安义了,还是抓紧时间赶路吧,我没什么大问题。”
楚西河望着她越发苍白的小脸,眉头蹙紧,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的提议“前面的路更不好走,你的身体撑不住,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回安义。”
叶娇娘点点头,靠着马车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暮色降至,楚西河已经准备好了晚餐,他掀开车帷,却发现叶娇娘正睡得香甜,只能无奈的帮她披了件衣服,把食物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