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一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么多年来待他极好的兄长就这么突然的失去了他拥有的一切,也很突然的要与他别离。
他站在走廊上看着来来往往正在搬东西的下人,心中十分的不舍。
“怎么了,一副难过的表情。”面色有些苍白的岩胜看着站在那里一脸阴郁的缘一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口中安慰的说道“又不是一辈子都见不到了,我有空或者你有空的时候想见面并不难。”
“兄长大人”
缘一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个包的很整齐的小布包将其打开。
里面是一只非常朴素的手制笛子。
“这个你还留着啊。”看到这个笛子的时候岩胜有些害羞的摸了摸鼻子,语气有些飘忽不定。
“我那时候的手艺并不是特别好,这个笛子吹出来的声音一点都不好听。”
“但这是兄长大人第一次送给我的礼物。”缘一望着岩胜认真的说道“我会当做是兄长大人好好珍惜的。”
“所以”他将笛子用小布包重新包好放入怀里,然后将自己右耳上的太阳耳饰取下来放在了岩胜的手中“也请兄长大人收下我的礼物吧。”
“这是”
岩胜愣愣的看了会儿手中的太阳耳饰,最后在缘一注视下淡淡一笑,很自然的将耳饰别在了自己的右耳上。
“谢谢你,缘一。”
微风缓缓的拂过兄弟两人的面孔,一左一右的太阳耳饰伴随着微风的吹拂轻轻晃动,连接着兄弟两人的心。
“我相信就算我与你分离的再远,我们兄弟的命运也是永远切不断的。”岩胜伸手将缘一拥入怀中,轻轻的用手抚摸弟弟的头“要保重啊,缘一。”
“要好好的活下去。”
“是,兄长大人。”与岩胜相拥的缘一轻声回答“您也要保重。”
分别的时刻终于到来了。
站在继国宅邸的门口,缘一静静的眺望着岩胜逐渐远去的背影,神色非常平静。
他并没有感受到离别的痛楚,也不曾像母亲那样在父亲的怀中痛哭。
他只是盯着岩胜的背影,静静的看着他从自己的视线当中消失,在心中默默祈祷岩胜的平安。
这只是一次暂时的分别。
缘一在心中默默的对自己说道。
相逢的时刻,就在不远的将来。
他们兄弟的牵绊是斩不断的,这就是他们出生就已经定好的命运。
许久后无惨宅邸。
“呼”
拳影从空中一晃而过虎虎生风,穿着黑色和服的少年在宽阔的庭院里不停的挥拳踢腿,动作行如流水,毫无滞涩。
但对坐在走廊上的无惨来说,少年的攻击有形无力,华而不实,终究是差了几分火候。
“到此为止。”他轻喝出声制止了少年的练习,看着微微喘气的对方说道“看起来你伤势的后遗症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是。”少年,也就是继国岩胜熟练的转换呼吸,开始调整自己的状态恢复体力“虽然伤势已经恢复,但是打法的出力比以前要弱了太多。”
“人体是精密又粗糙烂制的东西。”无惨缓缓说道“它精密的地方在于大脑,脑是意识和认知的根源,是智慧的诞生之地。”
“它粗糙烂制的地方在于人体,这并非是说人体很糟糕,而是人体限制了大脑的极限,因为它没办法向大脑一般进化的这么快。”
“不论再怎么努力怎么锻炼,人体的承受能力是有极限的,更糟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