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画娃娃朝袁悠悠闹起小脾气“我可不是什么黄鼠狼那种低等的家仙,你可得给我解释清楚”
袁悠悠“要求别那么多,这年头有钱的才是爸爸。”
年画娃娃“”委屈。
在过去很多年,袁悠悠的新年都是自己一个人过,在破落的小道观里,煮上一碗清油小面,不拮据的年份,可以卧上一个鸡蛋。
有家人一起过的大年三十,尤为新鲜。
年二十九袁妈妈就给家里的佣人放了假,只留了一个从十几年前就给家里做饭的阿姨,赵姐。
一桌子丰盛的菜肴摆在长条餐桌上,鸡鸭鱼蟹色泽诱人,寓意美好。
“以前咱们都是一大家子一起过年,但家产越大,一家子人反倒越生分。”袁爸爸感叹道,“老爷子去世以后因为产业分配问题,我们兄弟几个谁看谁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我还有点怀念以前是毛小子的时候。”
袁妈妈宽慰道“咱们的小家也很幸福不是,原来有悠悠,现在语晗也回来了,都说女儿是贴身小棉袄,咱们有两个小棉袄,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夫人说的是。”袁爸爸笑了笑,端起酒杯,“那咱们今天的第一杯酒,就敬为这个家辛苦付出的妈妈。”
袁妈妈脸微红,难得露出少女般的羞态。
袁悠悠被这样温馨的氛围感染,端起面前的果汁,看着这对曾经没有多少真切感的爸妈,唇角弯出一个好看的弧。
时至今日,她已经忘记什么书本、剧情,周围的一切人和物,都是那样的真实,就连一株小草,也在顽强生长。
甚至于她有种错觉,以为这个才是真实的世界。
一家人热热闹闹吃了饭,袁爸爸掏出两个红包。
“虽说现在都用手机支付了,但有传统才有年味儿。希望你们两个小家伙新的一年平安喜乐。”
袁悠悠很久没有接过长辈的红包,一时有些怔愣。
“悠悠怎么了”袁爸爸打趣道,“难道是嫌爸爸的红包太小了”
“谢谢爸爸。”袁悠悠接过红包,当真现场拆开看了看,回道,“或许,还有进步的空间。”
袁爸爸被逗笑了,摇着头说“你这孩子”
与袁家的热闹景象截然相反。
肖家两兄弟坐在餐桌上,相对无言。
两人自顾自吃了许久,肖沉墨开口说“过两天你跟我去一趟袁家,袁大师帮了不少忙,我们理应拜会一下。”
“嗯。”肖沉砚应了一声。
“你同意了”肖沉墨有些诧异,以往说要去拜会谁,闷葫芦弟弟都是一口回绝的。
肖沉砚反问“你只是礼貌性问问”
肖沉墨“当然不是,就是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而已。”
肖沉砚没有再说话,回归安静的模样。
他之所以不拒绝去袁家,是因为最近的梦,好像能模模糊糊记起一点。梦里有个人,给他的感觉跟来过家里那个女孩儿很像。
这种想法有点荒唐,但最近荒唐的事已经发生得够多,不差这一件。
天空飘起小雪。
肖格站在空无一人的校园里,形单影只,连雪都落不到他身上。
一年前,他在一间空教室醒来,就是现在这副模样,轻飘飘的,没有人看得到他。
一个男人来对他说,他生来就是一把钥匙,一把打开毁灭之门的钥匙,简直莫名其妙。
肖格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目光幽深。他有肖沉砚的记忆,但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