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烨随口问道, “你现在住在哪里”
“西城那边的假日酒店。”
“这样”穆清烨没再追问,抬手拉开车门时侧身朝她说了一句,“既然你想隐瞒,这件事我不会向旁人提及,还有一个人住,注意安全。”
“谢谢穆总关心。”
从车库出来,温雅眼睛盯着前面的路,脑子里却在不停的想穆清烨,关于当前这个世界的剧本,编剧对于故事中主要角色是立了人设的,虽然是寥寥数字的描述,但却完全与穆清烨表现出来的形象不符。
不过也是,纸片人都成了精,若是当真跟文字描述的一般无二,这个世界的存在都要让人生疑了。
快要到暂居的酒店时,温雅记起自己当日走的匆忙,只随便拿了几件换洗衣物,这几天气温升高,得回去拿轻薄的夏衫,她随即调转车头。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映照在墙面上透出斑驳的暗黄色,更显得楼层灰败陈旧。
小区与她离开时一般无二,拦车杆高高杵到天上,保安室里的老大爷偶尔问一下来往车辆的情况,也不登记,自己掰扯着他那个破旧的收音机听着别人听不懂的咿呀戏曲。
温雅在心里叹了口气,将车子停到马路对面进了小区。
数日没有人居住的痕迹,屋子里的气味都陌生了,温雅没有细看,将行李箱装满便匆匆下了楼。
楼道狭窄,有人上楼她侧身往旁边躲避,对方的工具箱不小心蹭了一下她的后腰。
“不好意思,没碰疼你吧。”
“没事。”温雅不在意的掸去那一层浅薄的灰痕。
那人帽檐拉的极低,向她道歉时也没抬头,“这里的小区太老旧,也没法安装电梯,我看你箱子有些重,我帮你搬到一楼吧。”
温雅看了一眼他的工装,轻笑着拒绝,“不用了,只是几件衣裳,算不上沉,师傅是来修天然气的吧,您赶紧去忙吧。”
他压了压帽檐没说话。
箱子里装了不少工具书,其实沉的很,温雅费力的将箱子拖到一楼,她没回头,自然没看见帽檐底下那张惊讶阴沉的脸。
男人摸着肩上的带子,不可置信的低语,“不可能,明明当时已经没了呼吸。”
温雅擦着脸上的汗,慢悠悠的往小区门口走,这里虽然没有电梯,但是暖气与天然气却是供应的,她眼前闪过那件印着熟悉字样的蓝色工装,呼吸陡地一停,那道嗓音在她记忆中出现过。
“竟然真的没死。”
“是他”温雅猛地回过头,那人正站在楼梯口静静的看着她,五官隐没在背光的阴影中看不清楚长相,不待她作出反应,对方已经压着帽子迅速逃离。
温雅立刻联系了之前的警察,“那个劫匪又出现了,就在我居住的小区。”
“没有看见脸,应该不会错,他看到我之后很惊慌的逃走了。”
“衣着打扮跟那天入室抢劫时一模一样。”
等挂断电话,温雅开始后怕,抓着拉杆箱的手不自觉的轻颤,他再次出现在这里是不是为了回顾当日的作案现场,如果她晚会儿出来,两人是不是会迎面遇上。
温雅深呼吸平复着过于慌乱的心跳,脖子上的青痕似乎也在隐隐作痛,“好可怕”
天色还未完全黑透,温雅站在这里却觉得浑身像是裹了冰块,冷的她牙齿打颤,她不想再去经历一次死亡。
神思不属的从小区出来。
“刺啦”行驶中的车辆猛地踩下刹车,轮胎与地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