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辰低头笔尖划动,快速写了一长溜单词,那标号和英语老师报的一个不差。
秦让赶紧伸了头来抄,却见他骤然把那纸盖住了,“问你女朋友。”
“”我擦
这种问题问他女朋友,不等于告诉人你好,我把你绿了吗
这么渣的事,他能做但秦让实在怵他们英语老师,要是默写不好,要去办公室当众抄单词。
于是,他伸手戳了前面的韩绵,小声说“问你个事,女生痛经要怎么弄”
韩绵不想理他,但过来一会儿,往后面飞了一包红糖过来,上面写着三个字趁热喝。
秦让把红糖推给江星辰,便见江星辰龙飞凤舞地在纸张最上面写了秦让的名字,然后很快举手站了起来“老师,我肚子痛,要去厕所。”
所有的老师都喜欢好学生,江星辰要出来并不难,只是初音已经回了考场。
他去买了个新杯子,把那红糖泡进去,径直端去了实验楼。
透过敞开的实验室后门,江星辰看到小姑娘正垂着脑袋,在桌上奋笔疾书,为了遏制疼痛,贝齿紧紧咬住了下嘴唇,空出来的左手也拧成了拳,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少年眼底波光流转,有时候他倒不想她那么坚强。
副监考老师很快看到了江星辰,她从教室前面走到了后面。
江星辰把手里的保温杯递给她,然后用手指了指坐在角落里的初音小声说“老师,我妹妹重感冒,给她送点药。”
玻璃杯子压在桌沿上,女老师温柔地关心了一句“感冒了”
初音转瞬往门口看去,江星辰已经走了。
她连一抹背影都没瞥见,可她就是知道是他
双层的玻璃杯,保温效果很好,初音拧开杯子,喝了一口,甜甜的味道不是感冒药。
温热糖水喝完一会儿,疼痛已经缓了好多。
她坐直了,认认真真地写那些题目。
长廊连通的另一侧高三教室内,江星辰“上完厕所”回来,视线还是会时不时地瞄一下对面的实验楼,见初音没有再出来,总算松了口气。
秦让禁不住打趣“我怎么看你,跟送考的老父亲似的”
江星辰哼了哼,笔袋戳了下前面的韩绵“学委,秦让说让你喊我爸爸。”
秦让“”
一高的传统,提前招生考试一天考完五门。
理由很简单,实验班需要更强的意志力。
初音他们从考场出来,已经到了下午六点二十。
太阳已经没有的早前的威力,红彤彤的垂在西天,风从西面吹来,非常轻松。
同学们一出门就叽叽喳喳讨论开了,有狂喜的尖叫、也有沮丧的叹息。
初音没有参与讨论,而是抬眼仔细看了眼这座学校,很快她看到了高三十班的牌子,江星辰和韩绵的班。
现在是晚饭时间,教室里空荡荡的,见不着一个人。
初音想江星辰的那个身高,应该是坐在最后一排,距离有些远,她想垫了脚来看,忽然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小孩,在找什么”
初音转身,愣怔地看着江星辰立在夕阳西下的晚风里,嘴角勾着一抹笑“考得怎么样”
“还行。”初音觉得还不错,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进,他们学校的能人可不少。
“全部回学校”江星辰问。
“有家长接的不用。”年级部主任早上说过,今天不用他们上晚自习。